上眼,她想笑,想要分享这份快乐,
“你要送我去医院吗?”她看上去竟然精神了一点。
秦牧满手是血地握住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一字一句都浸着血,
“不要说话,但也不要睡,你不会死的。”
林岁:“那可不行……我不死,宋文怎么判死刑?”
这句话刺入秦牧绷紧的神经,
一瞬间,所有的矛盾和谜题都迎刃而解。
可是为什么是在这么惨痛的情况下?
秦牧不理解,他也不想去理解,他无法忍受受害者死在自己面前,更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抿着嘴,没有说话,死死盯着正前方。
林岁躺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路灯飞速往后退去。
她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会去解释的人。
但是看在警察哥哥帮了自己这么多、以及自己现在心情不错的份上,她决定帮他解疑答惑。
“我和周月佳是特别好的朋友,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但在她死之前,我确实一直在和她吵架。
“因为我知道了她打胎的事情,也知道了孩子的父亲是宋文,是那个严肃温和,受人尊敬的班主任。
“我让周月佳告诉父母,我想要揭开宋文的真实面目,可是周月佳不让我去,她说她害怕,父母知道会骂死她打死他的。
“她说是她自己不对,她才是小三,是不检点的那个……咳咳!”
林岁被喉咙里的血呛了一下,吐出一小口。
“闭嘴!”秦牧双眼红得厉害。
林岁瞥了一眼行车记录仪,继续说,
“很显然,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变成了被宋文洗脑控制的人了。
“我没有办法忍受她变成这个样子,我特别难过,我说我一定要报警,我一定要报警。
“然后当天晚上,她跳楼了。”
说道这里,林岁发出了急促的喘息。
秦牧以为她在哭,看过去,她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