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聚到了刚刚老婆跑了的男人的家中。¨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
这个男人也姓李,叫李楚生。
说起来,和李建储也算是非常远的远方亲戚。
不过在这里,不管亲戚不亲戚,都一样,都是共犯,都是分赃,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当然,也都是阶级分明,他们都要听老大的。
李楚生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
“李建储真的太过分了,他今天心情不好,就杀我老婆。哪天又心情不好,还不知道杀谁呢!”
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
其实,他们所有人,几年干下来,也对李建储颇有微词。
同样都是出去干活,同样都是承担一样的风险,凭什么李建储比他们分的钱多?
凭什么每次都要听他的,就因为他足够心狠手辣?
“你们说,李建仁是他杀的吗?”
“我觉得就是他杀的!”
“我觉得不至于,他没必要这样,但如果不是他杀的……更可怕。”
“我们村里一共就22户人,除了李建仁和李建储,凶手就在剩下的20户里面?”
“咱们几个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肯定的……等等,外面是什么?”
其中一人余光一转,就着外面昏暗的天色,瞥见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昏暗的天色泛起不详的深红,枝条虬结如血管蔓延的槐树下,那白影随着狂风在飘荡。
偏偏这个时候,又是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刺破晦暗凝滞的时空,也将那道白色的影子照得更加清晰——
那是一个人!一个人吊在了榕树下!
“啊!”那人吓得浑身一抖,站了起来,脸色发白地往那边指过去。?[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μ~更ˉ新]??快3a
众人看过去,雷声刚好在这个时候砸了下来,门窗都微微震动。
那白色的长裙在狂风暴雨中飞舞,依稀可见那吊着的人头在往下滴血,一滴一滴,将那惨白染成鲜红。
一时间,屋内的所有人,盯着那极为恐怖的画面,无人开口。
“我靠。”李楚生声音发着抖,骂了一声,众人才从这梦魇中回过神。
“这是谁?”
“这是谁自杀了吗?操,好恐怖。”
“出去看看?”
“你去看吧。”
“我才不去,李楚生你去。”
“凭什么我去,外面大风大雨的,我才不去。”
“……那就等雨停了再说。”
“行。”
“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就在你这边睡一晚吧。”
“对对对我也是,外面雨太大了。”
几人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天色也快黑了,他们将窗帘拉好,努力让自己忽略掉外面的异常。
但很快,李楚生隔壁的那一户,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那是什么!”
看来,又有人看到了。
几人面面相觑,打着地铺,不敢熄灯。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这个吊死在槐树下的身影,勾起了他们的回忆。
六年前,同样的地方,死过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正是穿着白色的裙子,趁着一个雨夜偷偷跑出去,吊死在了这里。
当时,人们很快处理了她的尸体,并且还将尸体分尸,恐吓了其他的女人。
在那之后,他们对此有所防备,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想要死,不可能的,这些女人的命不属于她们自己,而是属于他们。
外面吊死的这个,到底是谁?
不知道多少人,一夜未眠。
恐惧和猜忌继续蔓延。
林岁浑身湿透。
她满意地躲在一个牛棚里,欣赏自己的杰作。
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呢,看起来效果真好啊。
暴风雨天气里摇摇摆摆的晴天娃娃,希望他们喜欢。
欣赏完了,她又摸了摸怀里的东西,跑到了周春家的屋子那边。
雨淋得她快要失温,不过小姑娘明显缺乏这种照顾自己的常识,甚至还有点兴奋。
她轻车熟路地跑到了关着那女疯子的屋子。
那咚咚咚敲墙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林岁凑过去,敲了敲墙壁。
很快,里面也响起了规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