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杖头的符纸无风自燃，火光照亮井壁上的卦象。

我这才发现每道青铜纹路里都嵌着半透明的虫卵，此刻正随着我的血气波动缓缓膨胀。

“这些都是痋母的卵鞘。”

老太婆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清冷，撕下脸上一块皱皮，说道：“胡阳明用孕妇精血喂养了三十年，就等今夜......”

她未完的话语被井底轰鸣打断。

青玉雕像突然集体转身，腹部碎片投射出的血光在空中交织，渐渐凝成王亦舒穿着苗疆嫁衣的虚影。

那虚影右手无名指缺失的部位，赫然嵌着我胸前的双凰玉佩！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老太婆突然扯开我的衣襟，玉佩边缘的金线正刺入我心口，“他在用你的天赦血修补王亦舒的残魂！”

井壁虫卵突然接连爆开，无数透明蠕虫汇成洪流。

它们经过的青铜卦象泛起靛蓝色幽光，我看到三十年前的画面：胡阳明跪在苗疆祭坛，将王亦舒的断指埋进孕妇腹腔！

“小心！”

老太婆拽着我扑向右侧壁龛，原先站立的位置已被虫群蚀出深坑。

她突然咬破舌尖在桃木杖上画出蚯蚓般的符咒，杖身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苗文。

“听着小子，”

她将桃木杖塞进我手里，说道：“待会看到血河倒流，就往艮位跑！”

没等我反应，她纵身跃入虫群。

苍老身躯在接触蠕虫的瞬间暴涨青筋，皮肤下仿佛有千百条毒蛇在游走。

那些虫子突然调转方向钻进她的七窍，井底响起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当第一缕月光穿透井口，老太婆残破的躯体突然炸开。

漫天血雾中，无数青铜锁链从她体内迸射而出，将虫群钉死在卦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