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离神色微冷,伸出手,魔力震荡了起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昏厥,连同疯狂的树枝也瑟缩了起来。
他看着瘫倒在一地的人,现在维德没有伤人的风险了。
巫长离先是拿出通讯器通知了伊甸,让他来善后,然后才将眼巴巴看着其他食物的维德放到了地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上的叶子。
“去吃吧。”
维德身上的树根在酒馆之内飞舞,影子投在墙上,像是一个畸形而又疯狂的怪物,不过片刻,楼下长出的奇异枝条就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它渴望都抬了抬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
巫长离对着现场唯三清醒的人说,“上去看看?”
西维尔打了头阵,卡哈尔与里维斯在他身后眉来眼去,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信息。
卡哈尔:“你问?”
里维斯:“你先问?”
卡哈尔:“西维尔不会有问题的,等会再说吧。”
……
巫长离提着没吃饱的维德上了楼,顺着污染最深的那个点走了过去,打开了木制的房门。
门内飞舞的树枝像是受到了某种震慑,安静了下来。
几人检查这个房间的情况。
这是一个间标准的药剂师的房间逸散着复杂的植物香气,宽阔的房间中,有很多的植物萃取装置,现在地面上有不少被打翻的药剂瓶。
看药剂的包装,恐怕这个堕化的人对这些药剂颇为珍视,可惜了,现在全都喂给了地板。
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男人,他的身躯呈现某种木质化的状态,但内脏却化作鲜红的肉糜,从中长出了一丛丛的黑色枝叶,它们还在肉泥中蠕动,贪婪地吸收着其中的汁水。
此刻,这个男人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专门用来种植花草的花盆,花盆中的就是它们的土壤和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