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支陶——瓷——钢——笔！”

故意放慢语速，朴俊佑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那种惊讶和茫然。

“只要他拿到那支钢笔，一切就尘埃落地。”

“那……那金木水火土都……都是假的？”崔理事适时开始结巴。

“是真的！”

“前面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除了柳师举办的那场仪式……”

“你觉得，死了的人真的还能当做替身？”朴俊佑轻轻挑眉，反问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

“公司律师事务所的档案，你看过没有？”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李多慧，金敏智，姜恩菲这些人，你认识吗？”

“好像听过名字……”

“不需要那么委婉，当时可都上过新闻，你一定有所了解！”

紧紧盯着崔理事的眼睛，朴俊佑加重了语气。

“她们的死，和郑允美一样！”

“现在，你好好想想……”

“如果死人都能被当成替身，那我根本就不舍得找她们。”

“她们可不是耗材，都是能为我赚钱的员工！”

嘴角上扬，朴俊佑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随后将酒杯中剩余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这个世界上，尸体还少吗？”

“所以……所以，您的意思是郑允美的那些遗物没用？”

这次的结巴，不是装出来的。

“有用！”

“那些遗物，就是为了帮我锁定住新的替身……”

“让我最满意的替身！”

“王理事。”

放下酒杯，朴俊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看向窗外的海岸线。

崔理事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突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那，王理事他……”

“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他活着我才能活。”朴俊佑没有回头，语气平静，“至于答应他的事，我也会做到。”

“钱给，女人给，地位也给！”

“付出就会有收获，收益越大，风险自然也大，你说对不对？”

明显察觉出到会长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崔理事迅速起身，鞠躬之后，重回门口站定。

对于遗物和王准朋友的事，他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会长没提，那只能等以后了……

正思索着，朴俊佑的声音再次响起：“从现在起，监控王理事手机的任务，交给你。”

“有动静，再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