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关峰巅的练功房内,鎏金香炉升起二阶上品的龙涎香,香气氤氲,弥漫四周。/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顾芷若】垂首立于寒玉榻前,正轻轻整理着衣袍。
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赤金腰带——这灵器虽流转着淡金灵光,却烙着昨夜的印记。
她心中苦涩翻涌,正自出神,忽听得身后传来衣料摩擦之声。
这细微声响,却如重锤敲在她心上。
下意识地,【顾芷若】攥紧了裙角。
“转过来。”庆辰那慵懒又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怎么,不高兴?”
顾芷若肩头微微一颤,缓缓转过身来。
眼角余光瞥见榻上锦被凌乱不堪,暗红的血迹星星点点,触目惊心。
庆辰斜倚在玉枕之上,衣襟半敞,露出胸膛。
他指尖正把玩着一支碧玉簪,正是昨夜顾芷若挣断的那支。
“真人法力深厚,芷若承蒙恩泽,哪会不高兴?”顾芷若强压下喉间那股腥甜之感。
她抬眸时,眼底已蓄起一汪秋水,似嗔似怨,娇声道:“自然是欢喜得紧呢。”
话音还未落,腕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庆辰五指如铁钳一般,紧紧扣住她脉门,用力一拽,顾芷若只觉天旋地转,踉跄着跌进榻中。+w.a*n^b~e¨n?.^o*r+g.
龙涎香的香气,混着庆辰身上那股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芷若瞥见他脖颈间那暗红魔纹,狰狞可怖。
“欢喜?”庆辰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哼,还是你这筑基女修有些滋味,哪像那些炼气的蝼蚁,三两下就哭喊着求饶。”
说着,他忽然伸出手,狠狠掐住顾芷若的下颚:“说!昨夜在本座榻上,你那声音,可比现在动听多了。”
话音刚落,庆辰的指尖已钻进她衣襟,似要解开那衣带。
顾芷若只觉疼痛钻心,眼前一阵发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下意识的开始挣扎躲闪。
不过只是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这痛楚,反倒让她愈发清醒。
松山师叔的安危,灵鹤师叔的生死,整个点苍宗的香火传承,此刻都系在她这一副残躯之上。
顾芷若本就清冷的面庞,此刻已泛起凄苦之色。
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咬着牙说道:“真人若喜欢,今夜芷若再学几声便是……”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房中炸响。
顾芷若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发髻散乱,几缕青丝垂落脸颊。+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
她透过发丝的缝隙,看见庆辰赤着脚,正踩在她脑袋上。
那脚上传来阵阵疼痛,可又怎及得上她心底那滔天的恨意。
“给本座装什么?下贱东西!”庆辰甩了甩手掌,满脸冷笑:“还不快滚去,告诉灵鹤、松山二位真人,速去【金丹演道台】。”
“弟子这就去传话。”顾芷若强撑着抹去唇边血迹,将那支碧玉簪重新插入发髻,脚步踉跄地出了房门。
......
金乌再次西坠时,天边残阳如血,地关峰顶却已宛如一方琉璃世界,美轮美奂。
那九重回廊垂落的“鲛人灯”,此刻尽数燃起。
数千盏明灯闪烁,与漫天星斗交相辉映,将【金丹演道台】广场照得亮如白昼,纤毫毕现。
众修士奉上贺仪之后,有资格留在峰顶广场的大几千人,如百川归海一般,按照贺礼的多寡,依次分坐。
最外围乃是“一百而立”区,多是些贺礼稍薄的修士;
再往里是“四百不惑”的蒲团区,坐着的修士身份稍高;
接着是“两千知天命”的青檀木椅区,能坐此处的,皆是有一定底蕴的修士;
再往里,便是“五千随心所欲”的【青玉台】,能在此落座的,皆是各方筑基势力的佼佼者。
而最靠前的【墨精道台】,此刻端坐着的,可都是一众金丹真人,足有十几位之多。
有凝璇宗的不动真人、万魂大长老;
寒山寺的静心首座、龙印金刚;
三尸魔宗的阴尸副宗主、血尸真人;
青阳宗的木荣二长老;
还有无极魔宫的玄骨二长老,此人已是金丹中期小成境界……
“呵,让老夫在此苦等这么久,这庆殿主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