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庆辰力挫万魂,又压得玉玑抬不起头,心中自是得意;
自觉在金丹境界之中已属上乘。?g`o?u\g!o¨u/k.a·n?s¨h?u~.`c_o?m^
可此刻,当这位宗主现身,他才真切地体会到境界之间那如天堑般的差距。
法婴之境,虽无法成长,但毕竟已触摸到了天地规则的边缘,那份与天地交融的战力,绝非金丹修士所能抗衡。
“前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不可自满大意。”庆辰心想。
那年轻人紧紧跟在璇玑真君身后,路过庆辰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压低声音道:
“赤巡天,见过庆殿主。”
声音不高。
庆辰抬眼,正与赤巡天的目光相对。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敬畏,也没有半分的敌意;
只有一种平等的审视,仿佛他是在打量一个与自己同层次的对手。
庆辰心中暗自思忖:“赤巡天?这想必便是宗主属意的继承人了。”
此时,璇玑真君已走到主位之前,他大袖一挥,径直坐下,目光如电,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了桌案上那枚玉简之上。
“诸位长老,莫要如此拘谨。”
璇玑真君的声音平淡如水,却似一阵春风拂过,瞬间吹散了压在众人心头的巨石。~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然而,众人却无人敢真的放松下来;
就连庆辰也微微欠了欠身子,以示敬意。
大殿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彻底变了。
方才庆辰营造出的那股锐气,被璇玑真君这道身影一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璇玑真君伸手拿起那枚玉简,指尖在上面轻轻一点,玉简的光芒便瞬间熄灭。
他神色平静,既没有看瘫在地上的玉玑一眼,也没有询问万魂的伤势如何,只是淡淡地开口说:
“八蛇教之事,我已知晓。”
一句话,便定了调子。
璇玑真君话音方落,目陡然落在玉玑身上。
那眼神看似平平淡淡,无波无澜,却冻得玉玑浑身发僵,如坠冰窖。
玉玑心中惊恐,刚要张嘴求饶,却见璇玑真君手腕微微一扬,一道残影划过。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大殿之中炸响。
玉玑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身形不受控制地横着飞了出去。
“哗啦”一声巨响,他重重撞在身后的案几之上。
那案几乃紫檀木所制,却也经不住如此猛烈的撞击,桌腿应声断裂,案上的茶盏、玉简等物纷纷坠落。¨我-得¨书+城? ′首·发,
然而,玉玑的势头仍未止住,又“砰”的一声撞在更远的柱子上,这才停了下来。
他瘫倒在地,虽然看着有些凄惨,实则一点都没受伤。
“师尊当年是怎么教你的?”
璇玑真君走到玉玑面前,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冷意:
“他老人家让你戒骄戒躁,莫要被‘贪嗔痴’迷了心窍,你偏生当作耳旁风,全然不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玉玑,“你竟敢勾结外道,私通八蛇教?长本事了?
若不是庆殿主察觉得早,及时收尾,你打算捅出多大的篓子?又要丢尽我璇玑一脉多少脸面?”
玉玑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不敢吱声。
“即日起,革去你真传殿殿主之职。”璇玑真君目光一转,看向天火,语气不容置疑,“天火师弟,这位置暂由你接手。”
天火猛地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拱手说:“谨遵宗主令!”
璇玑真君又冷冷瞥了眼玉玑,喝道:“滚回你的玉玑峰闭关,什么时候破了金丹后期,什么时候再出来。
要是突破不了,就一辈子待在上面禁闭反省!别再丢我璇玑一脉的脸。”
玉玑浑身一颤,却也不敢对这个师兄有半分忤逆。
处理完玉玑之事,璇玑真君的目光,落在了【辛百忍】身上。
辛百忍只觉心头猛地一紧,赶忙躬身,恭敬说:“弟子在。”
“你举报有功,按理本该重重有赏。”
璇玑真君神色淡淡,语“可你徒弟【百里听风】也牵扯其中,功过相抵,此次便不赏不罚了。
回去后好生管束门下之人,若再出什么岔子,连你一块儿问罪。”
“谢宗主!”辛百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