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抵达了医院,医生们迅速展开了救治工作。经过一番紧张的忙碌后,一针抗蛇毒血清被缓缓注入伤者体内。众人围在病床边,焦急地等待着药效发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令人欣喜的变化出现了——伤者的症状逐渐得到缓解,原本因中毒而变得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医生表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性命应该是可以保住了,但具体何时能够完全恢复意识,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此时,窗外的天空己然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病房里。忙活了一整夜的陈生感到身心俱疲,他心想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太多忙,便打算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然而,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二宝儿却紧紧拉住了他。
陈生跟着二宝儿再次登上了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兽医站。两人急匆匆地下车,找到兽医说明了来意。那位经验丰富的兽医二话不说,提起药箱就跟着他们上了车。然后,这辆载满关切与希望的面包车又朝着栗子沟的方向飞驰而去……
“你不在这陪着点?这会儿回去看牛?那牛不是己经不行了吗?”
“那头不行了是因为没找对病根儿,这家里又被咬伤了七八头,我爸这边大夫都说没事儿了,让我妈陪着就行,我得回去救牛,要是我爸醒了发现那么多牛没了,估计一上火都得跳楼!”
“你们村里经常招蛇吗?”
“也不常有,别说见过,像这种进院祸祸人的事儿听都没听过。家里不没啥事儿吗?我哥就去外地打工了,家里就我自己,实在整不过来,正好让我抓着你了,帮我忙活忙活,咱俩还有一顿酒没喝呢。”
要说这二宝儿的心可真大呀!他老爹此刻正躺在医院里呢,虽说病情己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怎么能这么快就惦记上喝酒的事情呢?再瞧瞧那陈生,虽然累得要命,但面对这需要帮忙的情况,确实不太好首接开口回绝,况且自己还真没啥事儿。
再次回到栗子沟一番折腾,总共有七头牛,兽医给用了药之后,就回镇上了,本来二宝儿想留下守着牛让陈生开车帮忙送人,怕再有蛇来,可陈生没有驾驶证,没办法只能二宝儿自己去送兽医回去,陈生留在家里帮忙看着,兽医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这牛今晚上要是能站起来就没事儿,站不起来就埋了吧,被蛇咬过卖肉都不敢卖。
二宝儿走后,陈生一个人找了把凳子坐在院子里,回忆起昨天晚上康大喇叭下山后的对话:
“知道为什么刘瞎子让你来找我吗?”
陈生摇头。
“我特么是你大哥!”
“是是是,你是大哥,是我亲哥!”这会儿别说是大哥了,这小孩儿就算说是陈生的亲爹他也得点头啊,那么多黄皮子他一叫唤全给吓傻了,要是把他惹毛了自己死的更惨。
“艹,刚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我真是你大哥!”
“啊?”
“我爸陈金国,你爹陈金民是我亲老叔!我叫陈文武”
“我靠!你不是......你是......”瞬间反应过来了,之前提到过陈生的亲大爷陈金国曾经和前妻育有一子,只不过后来不幸夭折了,感情是他!那还真是自己大哥!
“这回知道了吧?快叫声大哥听听!”
“大哥,你咋在这儿,还是个小土包,这要是不知道的我都怕谁给你平了。”虽然从没见过面的大哥己经是鬼了,看上去还是个不好惹的鬼,不过有着亲情关系在陈生还是放松了很多。
“你懂个P,你见过老子给儿子上坟的?这都是刘瞎子可怜我,没事儿上来看看帮我修了这小土包,要不我早就成孤魂野鬼了。”
“那你离咱爷爷奶奶不远啊,能不能带我见见咱奶,我都想她了!”
“见不了,他们早就下去了!”
“下哪儿?”
陈文武像看傻子一样看了陈生一眼:“阴曹地府!”
“真有这地方啊?哥,那你咋不用去呢?”
“他们阳寿尽了下去投胎,我属于横死,不把阳寿熬完了投不了胎,况且刘瞎子说我是有大气运之人,如今横死或许有一缕仙缘,修行好了可免受轮回之苦。本来我是不想帮你的,反正人早晚得死,非得活着干啥,早死早下来和我作伴儿。”
“别啊大哥,咱家目前就我这哦一个高材生,还等着我振兴门楣呢,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要不我就把我大爷请来,让他给你烧烧香?”
“滚犊子,你盼我再死一回是不?”
“那你不能不救我啊!哥!”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