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八皇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养和轩外蹲守煤将军,想捉它玩。煤将军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让他哭着跑回了长庆宫。
现在,宁守绪想让煤将军发挥同样的作用。
“九皇子比八皇子还小些呢!”元嬷嬷说道,“那七公主也不高,煤将军最爱欺负这样的小孩了。”
“你看着点,别让煤将军太放肆了。”
“殿下仁慈。依老奴看,让煤将军狠狠给个教训,他们才再也不敢打扰殿下。”
说着,元嬷嬷往外瞧了眼,煤将军正在与两个孩子对视,目光威严。
不错,是她熟悉的倨傲煤将军。
她汇报给宁守绪:“煤将军在打探敌情。”
宁守绪点点头。其实不用元嬷嬷说,院子里两个孩子叽叽喳喳,正谈论煤将军的动作。
不过,元嬷嬷转播台的讲解更明朗,更直白些。
“七公主对煤将军出手了,煤将军躲开了她。”
“七公主跑起来了,追击煤将军,把煤将军堵在了墙角。煤将军跳到了七公主头上,用出了后脚蹬,蹬散了七公主的头发。”
“七公主有些害怕了,不敢靠近。”
“煤将军伸了个懒腰,试探完毕,准备挥军进攻了!”
“煤将军动了,往九皇子那边去了!”
“煤将军快到九皇子脚下了!”
元嬷嬷讲得情绪激昂,宁守绪将书卷放在腿上,专心听。
“九皇子在后退,煤将军在前进。那太监和宫女要捉煤将军,煤将军轻易一跳,避开了两人,到九皇子脚边了!煤将军——”
元嬷嬷的话语突然停下,宁守绪听到窗外宁雪念低呼了一声,随即没了动静。
“怎么了?”他扭头看元嬷嬷。
元嬷嬷盯着窗外,表情和见了鬼一样:“煤将军在蹭九皇子的腿。”
她给煤将军找补:“大概是痒了,觉得九皇子蹭起来方便。”
“九皇子伸出了手,要摸煤将军的头,煤将军最讨厌别人碰它脑袋了,它弓起了身子,它张开了嘴,它——”
“它怎么了?”宁守绪听得心累,这元嬷嬷怎么和茶馆里的说书人一样,每到关键就要停一停!
“它它它、它打了个哈欠,趴在地上任由九皇子摸了!”元嬷嬷贴紧了窗沿,揉着双眼,希望这是自己的幻觉。
但不论她瞧多少次,院子里都是人好猫乖的景象。
她痛心疾首:“你可是煤将军啊,你的骨气呢,你的贞操呢!怎么能躺在那里,任由九皇子上下其手!你对得起殿下的养育之恩吗!”
煤将军有了新动静,她瞪大眼:“不得了,不得了,还主动依偎在九皇子怀里了,还和九皇子脸贴脸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做这样有伤风化、有辱斯文的事,贞洁尽失,淫娃荡妇!”
“停。”宁守绪忙阻拦了元嬷嬷。
他听着越来越怪,这话说的,像是他养大的女孩和九皇子私通一样。
煤将军只是一只母猫啊!
他坐起身,自己往窗外瞧。
煤将军躺在九皇子怀里,温柔地喵喵叫,不时抬起头,在九皇子下巴上蹭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