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很多东西都有了解释,不只是玻璃,还有他在别的地方遇到的问题。·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他回想烧成功的那一次玻璃,那批原料是匠作监积压的,放了许久,或许是在堆放的过程中,巧合地完成了过滤。
他看着夏景的小脑袋。
这个角度并不精妙,只是旁人难以意识到。真不知道这个小子,哪来那么多奇怪又正确的想法。
他伸出手,摸摸夏景的脑袋。
“四哥,你在想什么?”夏景打了个哆嗦,宁知行面无表情,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脑袋,抚摸的手十分轻柔,令人害怕。
他捂住头,劝宁知行放弃危险的想法:“神话里换头的手术是不可能成功的!不说别的,血管都缝不起来!”
他怀疑宁知行惦记他的脑袋。+小/税¨宅~ ?蕪′错·内+容\
血管?宁知行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觉得挺有意思。
“血管是何物?”他问。
夏景用宁知行手上的青筋解释。在这个时代,别说解剖尸体,就是解剖动物,也是要被抓起来的魔鬼行径,所以古代人基本不了解人体内部。
宁知行听着,第一反应是荒谬,但仔细思考,又觉得挺有道理。
他原先觉得,人体就是那些经脉穴位五行气血的玄妙东西,现在竟觉得,这人体与木工有相似之处,都有明确的组合方案,都可以用看得见的东西来解释。+萝_拉?小+税* /庚^欣,嶵*快.
等把玻璃做出来,或许可以找太医院的先生们取取经。宁知行心想。
夏景不知道自己给宁知行造成了什么影响,知道了也不在意,要是宁知行要成为现代医学的开端,那也不错。
只要他别满眼热切地盯着九皇子的脑袋瞧就好。
吃完午膳,夏景从匠作监离开,快步前往了静怡轩。
虽然觉得康宁帝不可能去静怡轩找自己,但已经被康宁帝抓包三次的九皇子,有着心理阴影。
近了静怡轩,他瞧了眼3d地图,果然没有康宁帝的图标,放了心。
他抬起脚,要迈过门槛,又发觉不对。
康宁帝的图标是没有,怎么有个文道生的图标?
夏景擦了擦额头的汗,觉得巷子里的风有些凉。
他祈祷,是上书房的新老师,为他请来了文御医,千万别是康宁帝。
退到远处,他让忍冬先进去打探消息。
片刻,倚秋出来,对夏景摊了摊手。这是从夏景这学来的动作,意思是无能为力。
……
一个时辰后,夏景坐在了养心殿里,低着头,很老实,很乖巧。
他对面,康宁帝正在批阅奏折。
砰——
康宁帝突然一拍桌子,怒道:“这谁写的字!”
徐忠德忙上前,瞧了瞧:“万岁爷莫气,是易大人的。”
听到不关自己的事,夏景放了心。他抬头看了眼,那折子上漆黑一片,小字写的密密麻麻,差点儿勾起了他的密集恐惧症。
“又是他!朕不是拨款给他,让他多买折子了吗!”康宁帝还在气,但消了许多,至少拍桌子的手又放回了笔上。
“万岁爷,您别怪奴才多嘴,以易大人的性格,您给的银子,一分一毫到不了买折子上,定是又拿去补哪边的亏空了!”徐忠德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