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赞禹笑道:“臣与皇上赌一把如何?就赌不出两日,九皇子就不会来上书房了!”
齐如海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墈+书·屋/ `哽-薪?蕞¢筷?康宁帝是大器晚成的类型,而那贤王是早慧的类型,自己让康宁帝从九皇子身上,联想到了那贤王。
他忙道:“皇上,不能赌。张大人太狡诈!”
“为何赌不得?”康宁帝追问。
“老臣原先就奇怪,九皇子为何不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若是避嫌,也有别的法子,现在想来,九皇子是怕自己进了里面,就不能随意玩闹……”齐如海细细解释道。
康宁帝拍桌大笑:“这小子,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一场危机度过,在场众人都松了口气。′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张赞禹移开了话题,说起燕国质子,又提到北疆,还谈论到了楚国,楚国最近和燕国走得很近。
宴席尾声,三人都没了话题,屋子里一时岑寂。
“对了。”康宁帝想起一件事,扭头向徐忠德。
不用康宁帝说,徐忠德从柜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他。
“这是六皇子写的。”康宁帝将信递给张赞禹,“六皇子想要张师做他的老师。”
这不是上书房里一对多的老师,而是传承衣钵的老师。′看/书_屋?小~税.蛧? ?埂*鑫?嶵*全~六皇子宁文焕,是最勤学的皇子,在夏景画的乌龟勤学图里,他是眼神很呆的那只,现实里倒是不呆,但也不聪明,是个平庸的皇子。
张赞禹摇摇头:“臣老了,无力再教皇子。”
康宁帝毫不意外:“既然如此,你便给六皇子写个回绝信吧。”
张赞禹接过信封,塞入袖子里。
宴席将尽,张赞禹和齐如海起身告辞。
张赞禹走两步,回头道:“小红花这制度,只是空中楼阁,还少一个支柱。”
“支柱?”康宁帝疑惑。
“我朝官员考核制度的核心,是好的升官,差的问罪,小红花这制度,也得有个‘升官’才行。”
……
放着系统任务没管,夏景先疯玩了两天,拉着宁雪念四处溜达,用琉璃工坊里的材料为女孩吹了一个玻璃小圆杯。
在首席工程师宁知行的统筹,以及首席技术顾问夏景的指导下,玻璃研制突飞猛进,已经做出了可以复现的良品,只是良品率比较低,还在调整。
再过些日子,玻璃就能完整问世了。
宁知行这些天废寝忘食,观澜斋已经五六天没回了,每日吃住都在匠作监。
看着他,咸鱼九皇子一阵愧疚。
夏景啊夏景,你看看四哥,再看看你,不觉得羞愧吗!
你不能再堕落下去了,该支棱起来,去完成系统任务了!
第三日,夏景又玩了一天。
努力是不可能努力的,人生在世,可不就是吃喝玩乐?人死了钱没花完是件令人悲痛的事,但人活着,时间不是自己的,又有什么意义?被金钱、权力或思想所奴役地活着,难道很值得高兴吗?
虽然人生在世,不可能不被奴役,但偶尔自由一天,绝不该遭受责备。
这样安慰了自己,九皇子又偶尔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