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兴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把书交出来。”裴小砚终于开口,声音冰冷而坚定。秋兴刚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什么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故作镇定地说道。裴小砚冷笑一声,“别装糊涂了,秋兴刚。我知道你手中有一本机关书,今天你必须把它交出来。”秋兴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仍然嘴硬道:“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有那本书?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说着,他拔出了腰间的剑。裴小砚丝毫不惧,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秋兴刚,你最好乖乖把书交出来,否则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两人对峙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突然,裴小砚率先发动了攻击,她如闪电般冲向秋兴刚,匕首直刺他的咽喉。秋兴刚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挥剑抵挡。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裴小砚的攻势凌厉而迅猛,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股狠劲。秋兴刚虽然武艺高强,但在裴小砚的疯狂攻击下,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他不断地后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那本书如此感兴趣?”秋兴刚一边抵挡一边问道。裴小砚听见秋兴刚质问,心中已然笃定那本机关书必定在他手里。她冷冷一笑,手中匕首微微颤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似在呼应她内心的愤怒。“秋兴刚,你不必再装蒜。裴府被抄家之时,你身为秋丞相,却任由你的三姨娘和二女儿被抄斩,好坐收渔翁之利。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裴小砚声音冰冷,宛如寒夜中的霜雪,带着彻骨的寒意。秋兴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紧紧握着剑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你不要血口喷人。裴府被抄家乃是朝廷旨意,与我何干?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剑下无情。”在北辰国,律法森严且细致。其中有一条规定,女子一旦出嫁,便算是夫家之人,娘家若遭遇抄斩之祸,女子不会受到牵连。这本是为了平衡家族间的关系,保护已出嫁女子的权益,可在现实中,却也成了一些人利用的规则漏洞。“秋兴刚,你还在嘴硬!北辰律法虽有女子出嫁不受娘家牵连之说,可你作为裴姨娘的夫家,在裴府被抄家时,却袖手旁观,任由三姨娘和二女儿被抄斩,你何其狠心!”裴小砚愤怒地喊道,手中匕首攻势更猛。秋兴刚在裴小砚凌厉的攻势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心中满是疑惑,这个神秘蒙面人的武功如此高强,且对自己似乎有着深仇大恨。此时,他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女子的言行举止间,似乎藏着什么他未曾察觉的秘密。“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有如此深的怨恨,还知晓这些陈年往事?”秋兴刚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大声质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安,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裴小砚听到秋兴刚的质问,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然后,她伸手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面容绝美,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绝,与十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相比,多了几分成熟和沧桑。“父亲,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裴小砚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恨意。秋兴刚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儿。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手中的剑也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玲玲,你已经死了,死了十年了!”秋兴刚惊恐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裴小砚冷笑一声,说道:“父亲,你以为我真的死了吗?当年裴府被抄家,你袖手旁观,任由我娘和我被抄斩,我便发誓一定要为我娘报仇。我被枞楮宫救了以后,便开始苦练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找你讨回公道。”秋兴刚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已经死去的女儿,竟然还活着,而且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向他讨还血债。“玲玲,当年是为父对不起你和你娘。但那是朝廷的旨意,为父也无能为力啊。”秋兴刚颤抖着说道,试图为自己辩解。裴小砚愤怒地说道:“你身为秋丞相,手握大权,难道就不能为我们裴家说一句话吗?你眼睁睁地看着娘被斩,你何其狠心!”裴小砚冷冷地看着秋兴刚,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丝毫未因秋兴刚的辩解而熄灭。“你又有什么资格称自己为父亲?当年你若真的无能为力,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