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问道:“郡主,是不是凌月那女人跟你乱说了什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见秋沐没有反应,怜心又立刻皱起了眉头,急切地说道:“郡主,不管凌月说什么您都不要信!她那人嫉妒心强,心眼又坏,肯定是想挑拨你和楼主的关系。”秋沐陷入了沉思,心中不断衡量着。她深知怜心说得有道理,凌月一直对自己和姬风的感情心怀不满,确实有挑拨离间的可能。可是,那间屋子里的画像又该如何解释呢?那些画像上清楚地写着“十四年前,姬风绘”,这不可能是凌月凭空捏造的。秋沐敷衍地点着头,心思却还沉浸在那间神秘屋子的所见所闻中。怜心在一旁说着安慰的话,可秋沐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好不容易等怜心停下话语,秋沐便起身,打算去找姬风。她想着,或许见到姬风,自己心里那些杂乱的思绪能理出个头绪来,再者,她也该去监督姬风喝药了。秋沐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姬风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她的眼神有些飘忽,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画像和凌月的话。那间屋子里的一切,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当她来到姬风的院子时,秭魅依旧守在门口。看到秋沐,秭魅恭敬地行礼。秋沐微微点头,便径直走进了屋子。屋内,姬风正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见秋沐进来,他放下书,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沐沐,你来了。”秋沐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到床边坐下,说道:“我来看看你,顺便监督你喝药。”说着,她看向一旁桌子上的药碗。姬风看着秋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样子?”秋沐心里一紧,连忙否认道:“没有啊,只是在影楼待了两个多月,有些闷了。”她不敢直视姬风的眼睛,目光有些躲闪。姬风微微皱眉,他太了解秋沐了,知道她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但他并没有追问,只是说道:“若是闷了,等我伤好了,带你出去走走。”秋沐敷衍地点点头,然后起身端起药碗,走到床边坐下。她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缓缓地送到姬风嘴边。姬风张嘴喝下那勺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秋沐的脸。他能感觉到秋沐的异样,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这药还是有点苦。”姬风故意说道,想逗逗秋沐,让她开心一些。秋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嗔怪他,只是淡淡地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再坚持一下,把药喝完就好了。”姬风见秋沐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更甚。他放下手中的碗,伸手轻轻握住秋沐的手,说道:“沐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别自己一个人扛着,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秋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哎呀,真的没事。”姬风叹了口气,知道秋沐一时半会不会说实话,便不再追问。他重新端起药碗,乖乖地把剩下的药喝完。秋沐看着姬风喝完药,把碗放在一边,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在旁边陪着你。”姬风点点头,然后躺了下去。秋沐坐在床边,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窗外。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屋内只听得见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姬风虽然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着,他一直在留意着秋沐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秋沐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透透气。”姬风睁开眼睛,说道:“我陪你一起。”秋沐连忙说道:“不用了,你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她便匆匆走出了屋子。姬风看着秋沐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腊月初八,北垣祭灶节,这是北垣城一年中最为热闹的日子之一。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氛围。姬风带着秋沐乘坐着马车进了北垣城。马车缓缓进了城门,街旁就有人讨论起来。“哟,这睿王爷在京城不过好日子,来咱们北垣城干什么呢?”一个卖糖人的老头眯着眼,好奇地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京城待腻了,来咱们这儿瞅瞅新鲜。”旁边一个卖菜的大妈接话道。“可别乱说,睿王爷行事必有他的道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皱着眉头,似乎对他们的猜测有些不满。“这有啥好奇怪的,北垣城本就是先皇赐给睿王的封地,他来这儿倒也不足为奇。”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慢悠悠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看来睿王爷也是回自己地盘看看。”卖糖人的老头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不过这睿王爷看着就不一般,行事神秘莫测,这次来北垣城,说不定有什么大事要办。”书生模样的人依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马车里,秋沐听着外面百姓的讨论,心里一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