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好心?”
傅淮礼又道貌岸然上了:
“今天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他是你哥哥,就是我哥哥,我当然不想让他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嗯,他当然不希望向飞临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向飞临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怎么会连实习护士基本的操作失误都看不出来,摆明了就是顺水推舟卖卖惨罢了。
他嫉妒向飞临,但更心疼梨初被莫名其妙抽掉的血。
傅淮礼凝视着梨初左手手肘处的针孔:
“抽血,很痛的。”
梨初的手下意识向后藏了藏:
“没事的,我已经不疼了。”
结果傅淮礼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用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
“可我还疼,你给我吹吹。”
“还要跟我说:痛痛飞飞。”
梨初:“……”
倒是忘记跟自己共感的这个人,是一个极度娇气的家伙了。[?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她只好俯下身,轻吹着他手上并不存在的伤口——
凉凉的风,似乎也一起掠过自己的手肘,还挺舒服的。
傅淮礼却好像不这么认为,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喉结滚动,嗓音暗哑:
“宝宝~我想——”
他满脸风花雪月的心思写在脸上,眼底的暗示已经很明显。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可还在医院停车场呢!
梨初想都不想就红着脸直接回绝:
“不行!”
傅淮礼悠悠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来:
“你想什么呢!”
说着,屈指在她太阳穴轻轻弹了一下,仿佛要弹走她脑子里那些不纯洁的画面。
他这时候倒是装起来了,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你刚刚聘礼都不肯给我下,就想跟我在这里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我回去怎么做人?”
梨初:“……”
傅淮礼笑了笑,眼神示意了一下:
“我不过就是想你给我换条领带,当聘礼。”
原本,给他换领带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他的领带就是刚刚被她用烫伤膏弄脏了。
当唯独加上“当聘礼”三个字,这个要求就变得暧昧了。
梨初原本还红着耳根,想着怎么拖延这个事,结果傅淮礼完全没跟她客气,直接抬手到她的头上,把她用来临时绑头发的丝绸发带抽了出来,又单手拉开自己的领带。
就这样,她的发带被他绕在自己的黑色衬衫上,原本应该属于领带的位置,然后,标准地打了个领带的结。
小草莓的图案虽然突兀,但搭配他此刻深情的眉眼,倒是有几分欲说还休的……骚-断-腿。
“这个聘礼不错,我收下了。”
“……”
不是……哪有自己硬抢聘礼的……
傅淮礼似乎对这条新领带确实很满意,对着后视镜还调整了一下:
“既然我收下你的聘礼了,那接下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还是该怎么喜欢我就怎么喜欢我,该怎么睡我就怎么睡我……”
梨初总觉得,他这句话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
他微微俯下身,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说说看,为什么不愿意公开我们领证的事情?”
梨初也没隐瞒:
“我总觉得,太快了。”
毕竟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因为在向飞临订婚宴上,因为意外共感才纠缠在一起。
好像仔细算算,也不算深入交往很久的样子。
虽然傅淮礼近来确实有一种孔雀开屏、好像对她有着超乎“深入了解不到几个月”的浓厚兴趣……
但这也不代表,她有着足够的信心,与他从此就真正地以“夫妻”的身份相处。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脑:
“没关系,你要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公开我们已经领证的事情——”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蛊惑地诱哄着:
“那我们就先谈着恋爱,把别人该有的程序都走一遍,好不好?”
“毕竟我成熟又稳重还很有耐心,都被你当成合法鸭子兼地下情人那么久了,不差再等这么一会儿。”
虽然是极其不正经的说法,却足以让梨初怔怔地看向他。
傅淮礼眼尾一勾:
“还是说,你只想睡我,不想跟我谈恋爱?我也不是不可以……”
梨初差点就把内心快要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