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估计是认床吧~”
傅淮礼故意逗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可是你从五岁开始,就睡了十八年的床。”
梨初“哼哼”一声,把头歪进他的肩窝:
“你管我,我现在认人了。”
“傅淮礼~今晚,你跟我回去睡吧。”
傅淮礼怔了怔,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得更深——
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眼眸里的爱意热烈而直白,直白到傅淮礼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选择着、信任着、依靠着,特别珍贵。
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睡裙上,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一路往向家方向走。
他侧过头时,不忘蹭了蹭梨初手肘上有些发青的抽血红点:
“今天早上抽血了,还疼吗?”
梨初刚离开他不久,他就感觉到了针刺,几乎当场想杀到向家去。
他明明,都已经答应让她去了,自己不跟着,这样的让步还不够吗?
向飞临为什么还要抽她的血?
一怒之下,他又连环夺命call地去催自己的老母亲和妹妹赶紧出发到向家去……
他晦涩喑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你哥,早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威胁你了?”
梨初哭笑不得:
“他只是做个血液检测。”
“关于我们共感的事情,应该明天报告就出来了,这样他才可以放心地相信,这个对我的身体真的没有损伤,就不会再阻碍我们在一起了。”
嘁!共感能有什么损伤,能有向飞临抽梨初血那么伤身体?
傅淮礼不以为意地“哼哼”了两声:
“怎么,他也想研究一下怎么共感。”
“不破坏这个家,然后加入这个家?”
“……”
梨初抬手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我哥是真的纯纯担心共感会对我身体有伤害,他是个值得信任的医生。”
傅淮礼干脆凑过去一些,让她拧得更顺手:
“你哥那个助理李木子,不也是个医生。这世上拿着手术刀不干人事的人多了去。”
梨初到了门口,腿还挂在他腰上,傅淮礼便微微俯下身子,让她按密码开门。
他抱着她进门的一瞬间,在黑暗中抬头瞥了一眼楼梯角。
倒是顺势用脚一勾,把大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一点没客气,有一种生怕别人不知道家里进了人、不知死活的高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