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人是梨初,手上还拿了几包药。.t?a-k/a`n*s*h?u~.?c′o.m′
病房里的两人很默契地都噤了声。
傅淮礼迎了上去,像是怕她拿那几包药就累着一样,把药接过来直接无情丢向飞临病床上:
“不是说我去接你吗?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去揽她的腰,低着头,一副委屈求怜摇尾巴、生怕被人误会的绿茶模样:
“你别误会,我才不是不让你来看你哥的意思。”
“只是你哥快三十岁人了还孤家寡人的,总是这样当面目睹我们俩如胶似漆爱情美满,难免心生妒忌,万一生出些什么歹念要撬我的墙角,或者撬你的……”
向飞临:“……”
这个家伙听起来,声音好像比他还虚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病房里狠狠欺负过他了。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了口:
“初初,这次真的辛苦你了,哥哥不知道怎么谢你……要不——”
傅淮礼心底冷嗤了一声。
有什么好谢的,你谢我我谢你的,人情欠来欠去的永远断不了联系。
都是他玩过的、勾-引-人的招数罢了。
他重重哼了一声开了口,及时打断了向飞临的“感恩施法”:
“她就帮你拿个药就辛苦她、不知道怎么谢她。?x/i?n.k?s·w+.?c?o·m\”
“那我辛辛苦苦、大海捞针地给你找了新的特殊血型供血者,你是不是高低要哭一下,涕泗横流、无以为报?”
“哦,对了,我爸刚刚还在外头救了你,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行啊,我拒绝了你,你就想做我后妈?换个身份想加入我们家,门都没有!”
向飞临:“…………”
与此同时,他也在傅淮礼的话里辨认了些重要信息——傅淮礼给他找了新的特殊血型供血者,也就是说这次输入他身体里的血,不是初初的。
他酸涩地看向梨初白皙的手臂,那里果然没有针孔。
他们之间的纽带,就这么被傅淮礼断了。
梨初拉了拉傅淮礼的袖口:
“好了,别乱说。”
傅淮礼顺势把头埋进她的肩窝:
“谁知道你们家是不是从小只给小孩看英雄主义绘本,全家人把脑子看坏了呢。”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向飞临一眼:
“毕竟他十年前因为绑架案救了你,你不就把他当成英雄,开始死心塌地喜欢他、甚至做梦都想嫁给他。”
梨初:“……”
不是,这火竟然还能用这种方式引到自己身上吗?
她瞬间就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
虽然说,她是在傅淮礼面前承认过因为这件事而喜欢上向飞临,但那都已经是过去式的事情了,而且……哪有“做梦都想嫁给他”这一段。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傅淮礼拿眼尾掠她:
“没胡说什么,就替当时的你,给那个救你的那个小英雄告了个白。”
“你说你运气多好,这么心胸豁达无私奉献的老公,任谁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梨初已经无语得话都说不出,握起拳头就想往傅淮礼身上锤,可就在想要招呼过去的时候,意识到打他其实也是打自己,只好软绵绵地锤了他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再乱说话。
结果这一锤好像给他锤爽了,他佯装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你哥刚输血,大概又是受不了什么大刺激的,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在你哥面前跟我玩情-趣-多不好。”
“先克制一下,待会儿我们去车里玩,别被他看到。”
“……”
果不其然,傅淮礼又被她无情赶出了病房了,还被勒令去车里等她,只留保镖保护就行,人走远一点,不许偷听。
就在傅淮礼不情不愿地走后,梨初才把刚刚被傅淮礼丢到床单上的药放回到床头柜,仔仔细细叮嘱他各种药物的用法:
“哥,你别听他瞎说。”
“我那时候绝对没有说什么‘做梦都想要嫁给你’的话,都是傅淮礼自己乱说的。”
她只否认了“做梦都要嫁”,没有否认“喜欢”。
向飞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应该是怎么样,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梨初忽然开了口:
“对了,哥,我这几天追查新闻的时候,意外翻到了一篇十年前的报道,怎么当时好像还有一场火灾?还有,当时绑匪安置人质的位置很偏僻,你是怎么找到我、救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