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了他;
一次,是向家楼下,他硬要带她回家,最终她奔向了他;
还有这次,他试图再骗她一回,最终,她还是要去找当年那个小英雄了。
他好像真的在一次又一次地,把她越推越远。
他狼狈地跌坐在病床上,因为手的抬高,殷红的血液沿着输液管刺目地爬升。
这些他都无暇顾及了。
梨初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已经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令他不能呼吸,浑身的血液也停止了流通。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身上的血流干,在混混沌沌中重生一回:
回到八岁,在孤儿院毫不犹豫地带她回家,跟她说——她是全世界最值得被爱的小女孩。
又或者回到十八岁,他把她背回家,告诉她,虽然是另一个小男孩救的她,但带她回家的是哥哥,哥哥会一直保护她。
再或者回到二十三岁,他可以不顾一切地推开自己的母亲,把她挡在身后,支持她学医,然后去哪里都带着她这个可爱的小尾巴。
实在不行,回到二十八岁,拒绝订婚,直面所有的流言蜚语拉起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很爱她,并且无条件支持她的所有梦想。
……
梨初在保镖的护送中飞奔到楼下时,傅淮礼的车正霸气又嚣张地停在正中央。
唯一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的,就是车门大喇喇打开着,那挺拔的身子倚在车门旁,锃亮的皮鞋正在踢地上的小石子玩。
看着,就酸溜溜的。
她笑出声,泪花挂在了眼睫,学着他那副混不吝的腔调:
“哟~站这儿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