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见蹲下身,指尖拂动水面,荡起一圈涟漪。
“我想问你,你以前是不是组建过一支乐队?”
鱼竿抖了一下。
身旁的寒意似乎更重了一些。
温月见仰脸,和他视线相撞。
他眼尾的泪痣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蒙上一层暖光,可暖意却不达他眸底,眼中是一片凉薄。
傅闻星手中的鱼竿在水面划出锐利银弧,惊散了一池锦鲤。
他垂眸看着涟漪里破碎的倒影,喉结滚动时扯出冷笑:“我哥告诉你的?”
“没有。”温月见站起身,“是我在一张老旧报纸上看到的新闻,上面的照片里有你。虽然戴着帽子,可我还是认出来了,你是吉他手。”
傅闻星不置可否,收起鱼竿。
他侧过身,低眼看她,“所以呢。”
他个子很高,超出温月见一大截,她只堪堪到他的肩膀。
她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其实我看过你们的演出,很震撼人心。”
“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傅闻星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少管我的事。”
温月见跟在他身后,没再继续追问。
她虽然很好奇中间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红极当时的乐队销声匿迹,但这是傅闻星的过去,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再问。
吃过晚饭,温月见上楼回房间时,往三楼看了一眼。
傅嘉盛说,那里是傅闻星的禁地。
她收回眼,回了房间。
明天是难得的三天假期,温月见将每天都规划满了。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窗外烟火盛放。
温月见放下笔,打开落地窗去了阳台。
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以这样平和的心态欣赏烟火了。
听见隔壁窸窸窣窣的动静,温月见偏头看去。
傅闻星倚靠着围栏,声线散漫:“温月见,新年快乐。”
这还是她头一回从他口中完整地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有点儿新奇。
她一怔,也笑着回应:“傅闻星,新年快乐。”
傅闻星问:“明天我有场比赛,要去看吗?”
温月见眨了眨眼,“什么比赛?”
“赛车,上个月刚拿的驾驶证。”
“你不会让我坐副驾驶吧?”她警惕起来,“上回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再坐你的车了,任何形式的车。”
“你只要坐观众席就好,有前排的位置。”
“我可以带上朋友一起吗?”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