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遗产的‘家人’吗?”
温峰没想到她一改往日顺从听话的模样,气势凌人地直呛他,一时噎住。
“什么侵占?”他面红耳赤地争辩,“都是一家人,我都说是保管了!更何况你宁愿将钱放在外人那里,也不肯相信我,才是真的寒了大伯的心!”
见温峰倒打一耙,温月见也不想再装下去,“尽管他们不姓温,可傅家人比大伯你表现得更真心。”
她气得冷笑:“如果你真的体谅我这个孤女,就应该知道寄人篱下是没有话语权的。”
温峰嗫嚅了半晌,卸下了和蔼的伪装,“温月见,你敢反抗大伯,传出去就是不孝!你甚至为了攀上傅家,还拒绝了住进我家得邀请,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啊!”
“我的孝道只对于父母和真心待我的人,虚情假意的不算。”
她声音沉冷:“如果你不想被外界知道觊觎孤女遗产,就别再来找我。”
温峰不甘示弱:“你现在还没成年,我要是想争取抚养权,可比傅家容易。”
温月见额角突突直跳,她之前在他面前装乖顺,就是担心抚养权一事。
“那你便去上诉法庭。”
傅闻星踏过石板路,呼啸的风雪渐渐停歇。
温月见错愕转身,看见他拎着一条围巾朝她走来,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抚养权除了亲属优先原则,还有被抚养人的个人意愿,以及收养家庭的经济条件,”他将围巾随意往她怀里塞,目光仍停在温峰身上,“以上你有哪些优势,你有傅家有权有势么,还是说能让温月见主动选择你?”
温月见轻哈了一口气,垂眸将围巾系好,暖意顺着围巾传递。
室内开了空调,她出来的匆忙,只穿了件毛衣,刚刚又被温峰无耻的话气得发抖。
现在她很暖和,从心向四肢百骸蔓延的暖和。
温峰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是傅闻星?”
他嚣张的态度收敛了些,但还是掩饰不住嘲讽的意味,“你说有什么用?傅家是傅老太太说了算,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