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氏,还压到了张氏怀里的余心莲。
堵在余心莲肺管里的水,也被挤了出来!
连吐几口水后,余心莲缓缓醒转,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里正眼睛一亮:“丫头,可能听清我说话?”
余心莲环视四周,直到看见形容狼狈的张氏和一脸关切的苏氏,才长叹一口气:活过来了……她赌对了。
“可以。”
她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有一把生了锈的刀在来回地割。
“是谁推的你?”
“王氏。”
“你奶奶王氏?确定吗?”里正再次确认。
“确定。她和孙勇想把我卖进花楼,咳咳……”只短短一句话,余心莲就觉得自己的肺管子疼得要炸了,不住地咳嗽。
此话一出,村民嘘声一片。
竟真有会谋害亲生骨血的奶奶……
若不是余心莲醒来,自己指认,他们就都被那老贼妇愚弄了!
思及此处,众人看向王氏和孙勇的目光,皆是杀气腾腾。
张氏轻轻帮余心莲顺背:“孩子,别急,歇歇……”
“里正伯伯。爹娘去世的那天,是您牵着我进了大伯家,让我活了下来。心莲都记得,也日日怀着感激。求求您,再护我一次!”
余心莲的泪无声无息地滚落,没进鬓发,消失不见。
里正鼻子一酸,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自是记得的。
河东村民风淳朴,鸡毛蒜皮的口角不和常见,人命关天的大事儿鲜有。
八年前,余心莲的父母在小汤山意外坠崖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