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倒叫余心莲高看宋宝珍两眼:到底是宋家的崽,还是有上进心的。`s·h`u*w-u-k+a*n¢.`c?o?m!
可下一秒,就见宝珍举着拳头,信心满满地说:
“以我的聪明才智,哼,不到六个月,就能把柴娘子的那点儿本事,都偷学会!到时,我也要把她批得一无是处!”
这小祖宗,是真记仇!
深夜,学舍。
宋景和吹熄油灯,疲倦地闭上眼睛。
手指捏着簪头,拔下祥云簪,却没放到床头,而是用指腹细细摩挲着簪身。
黄花梨的香气渐浓,扰得他魂不守舍。
恍惚入梦,竟回到初见余心莲的那一日。
看见他来,余心莲迅速将一双小脚缩进被子。
白皙纤细的小腿,在他眼前闪过。
小小的一只,头上还胡乱裹着透了血的布条。
就像一朵被风雨打落花瓣的花,奄奄一息,却还故作坚强地在枝头苦苦支撑。
反而,让人更想摧折!
是了,这才是他最初,也最真实的感受。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虚伪,所以只能在梦里,短暂地臣服于自己的不堪。
他迈过门槛,走进屋子,将她按在身下。
细软的青丝,随着她的挣扎飞舞,刮过他的耳畔,挠得他心里发痒。\k*s^w/x.s,w?.`c.o/m~
中衣不知何时被卷作一团,丢到榻下。
余心莲羞得面红耳赤,扯过薄被,勉强裹住自己。
可下一秒,便被宋景和大力扯开。
她再次赤条条地暴露在他灼灼的视线中。
疾风骤雨间,她那双明澈的眼,因他的冲撞,而迷蒙。
泪水滑过雪白娇嫩的面颊,贝齿紧咬红唇。
她羞得转过脸去。
这女人,在坚持什么?
“看着我!”宋景和贴在余心莲的耳边,声音发紧。
她小小的反抗,带来的却是更汹涌的海浪。
炙热滚烫,被卷入粘稠的潮水中,不断浮沉。
半梦半醒间,她嗓音娇软,含糊着唤着:“二郎,轻些……”
他向来自傲的理智和清醒,瞬间荡然无存。
于是,一夜没消停。
宋景和是轻喘着醒来的。
脸还红着,赤着脚下床,擦拭干净身子后,抱着脏被褥去院里清洗。
天亮了,他依然是那个无欲无求的玉面书生。
同窗叶世杰提着食篮,热情地招呼道:
“信安!这么早就起身了?正好,我娘让我带了粉蒸肉来,咱们一道吃!”
“多谢伯母了!”宋景和浅笑应答。
叶世杰自觉比他年长几岁,便以兄长自居,常常照顾他。+1_8+0~t·x-t~..c_o\m,
若不是和宝珍年龄差得大了些,倒是个值得托付的可靠之人。
二人在饭堂坐下。
叶世杰掀开食篮上的盖布,取出卷好的饼子,递给宋景和:
“上回问你要个素饼子,你都不舍得。看我多大方!”
“多谢!”宋景和道了谢,张口咬饼子:辛劳了一夜,确实饿了。
吃完后,小口抿着热茶,享受着清晨的宁静。
叶世杰吃得又快又多,一只卷饼三五口就吞进了肚子。
吃完两份,还打算去篮子里拿第三份。
宋景和皱了眉:“吃太饱,不怕犯困吗?”
叶世杰笑道:“不吃饱,怎么有气力念书?”
篮布被掀开,露出一角浅青。
宋景和乌沉的眸子,蓦地暗了下来。
他确定,那是余心莲新绣的荷包。
浅青色缎子,绣着朵白莲,花瓣的尖儿是淡淡的粉。
她没给自己,却给了叶世杰?
他们是何时相识的?
为何她从没提过?
送荷包,又叫放小定,也就是女子默许托付终身的意思。
他们,竟已进展到这一步了?
宋景和搁在膝上的手,越握越紧。
他孤傲惯了,自然不会自取其辱地去追问。
更何况,叶世杰能怎么回答?
追根究底,只会让大家都觉得尴尬,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纠结,难耐,酸涩,烦躁……
这种陌生而又复杂的情绪,让他如坐针毡。
他甚至无法准确地形容这种感受。
“我先去温书了,你慢用。”
留下这句话后,宋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