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
“找他作甚?”宋景和喉咙发涩,声音喑哑。
余心莲急得皱眉:
“上回,我带宝珍去吃粉蒸肉卷饼。走的时候,荷包不小心落下了。大娘帮我收起来了。她说,她交给她儿子了。”
“啊?竟是这样?”宋景和讶异地问。
心里那把火,像是被迎头浇了盆冰水,悄无声息地灭了。
“不然呢?我之前同她说过,我来县学,是给相公送吃食的。楚大娘也是好心,想着你们都在学堂……”
余心莲后面的话,宋景和已经听不见了。
相公……
她对旁人说,我是她相公……
“你怎的没用我给你刻的簪子?可是不喜欢?”余心莲看向宋景和的头顶。
“我更习惯用布条……”
早前想好的借口,就这么脱口而出。
宋景和反应过来,刚想找补,就被小童打断。
扎着小揪揪的门童,肃着脸,故作老成地喊道:
“午歇结束!闲人退散!”
“罢了!你记得问他要啊!就是那个浅青绣莲花的荷包。里头还有七文钱……”
宋景和点点头,迅速把腰间荷包解下,往她手里一塞,就拎着食篮转身进了学堂。
红色大门“啪”的一声,关得严严实实。
余心莲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粗布荷包,又望向紧闭的大门。
这就是霸道书生吗?
哦,对了,还没同他说宝珍的事呢!
算了,等宝珍来找他,他自然会知道。
宋景和领了任务,冲进学堂就问:“世杰,大娘可是拾到过一只荷包?”
“那荷包,不会是你娘子的吧?”叶世杰满脸震惊。
县学的头名,文才最拔尖、最有前途的学子,咧着嘴笑成了个傻子!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还我!”
“在学舍放着呢!下学就给你!急什么?夫子来了!嘘……噤声!”
叶世杰缩着脖子,压低了声音。
宋景和从未这样期盼过下课。
课后,叶世杰将前因后果细细说来:
“我娘说,那小娘子的夫君也在县学念书,让我问问。我哪好意思拿着个女子的荷包四处问?若哪句话没说对,挨打都是轻的……”
宋景和已恢复了平日的冷心冷情:
“此等私物,最是容易惹人误会。”
只是攥着荷包的手,再也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