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口条利索,三五句就把情况说明白了:
“我师兄听说,小汤山上野兔长起来了,就带着我们过来捕兔。\x~x`s-c~m¢s/.?c·o¨m?捕那么些,也不能全吃了啊,就想卖给鲁屠户。
“猎屋位置好认。我们就把交兔子的地点,约在了这儿。不承想,到了才发现,里头竟有一对野鸳鸯!”
“竟有此事?”张氏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然后呢?”
宋三郎整理好衣衫,继续说:
“都是大老爷们儿,也能理解。师兄说,那换个地儿呗!谁知,鲁屠户突然踹开门,冲了进去!”
张氏瞪大了眼睛,指了指猎屋:“里头的小娘子,难道是鲁屠户……”
“正是!”宋三郎笑得意味深长。
张氏惊呼:
“天爷啊!……那小娘子是叫巧巧吧?今后还怎么活?心莲啊,她是不是才生了儿子?比咱家大娃就大了两个月?”
“是啊!”余心莲抻着脖子从窗户往里看。
鲁屠户全身发抖,举着根粗棍,却一直没打下去。
在他高大的身躯的阴影里,窝着两具白花花的身子。
巧巧扯着衣服,勉强遮住了身前二两肉。
她仰着头,梗着脖子哭诉:
“你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让你儿子当个没娘的可怜虫!”
鲁屠户声音粗噶,不住地颤抖:“你跟我说实话!儿子,可是我的种?”
“你问这些有意义吗?儿子叫你爹,不就行了?”巧巧挑衅地看向鲁屠户。′x-i\n_t/i·a!n~x`i?x_s-..c_o!m?
“什么有没有意义?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鲁屠户抓住巧巧的胳膊,摇晃起来。
“非要我说明白吗?你不都看见了?”巧巧无所谓地笑了。
“你个剑人!”鲁屠户唇边喷出唾沫星子,愤怒至极,一巴掌甩在巧巧的脸上。
巧巧生得瘦小,哪里经得住这一掌?被打得倒向一侧的稻草堆。
“玛德,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回报我?你知道,人家背地里都叫我什么吗?绿头王八!”
鲁屠户长腿一迈,又是一巴掌。
巧巧喷了口血出来,凌乱的发丝和着血泪与鼻涕,粘在脸上。
她一张嘴,“呸”地吐了颗牙出来。
抹了嘴角的血丝,她笑得越发肆意:
“你以为我想?你凭良心说,这几年,你在我身上用了多少偏方?折腾人,也就罢了。去年不知谁跟你说的,喝丈夫的晨尿,能生男娃。你就真的天天捏着我的下巴灌!我踏马告诉你,老娘受不了了!”
孙勇在旁听得瞪大了眼睛:“还有这事儿?呕……”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差点儿吐出来。!s¨a!n¨y¢e\w\u-./o/r·g-
“狗东西!都是你!巧巧那么乖,定是你勾引她!”鲁屠户扬起棍子,就砸向孙勇。
孙勇躲闪不及,右腿生生挨了一棍。
“啊……”一声闷哼,孙勇的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因为剧痛,脖子上的青筋,瞬间爆了出来。
巧巧也顾不上自己了,膝行向前,抱住孙勇:“勇哥,你没事吧?勇哥!”
巧巧此举,激得鲁屠户更加癫狂。
他一把扯开赤条条的巧巧,挥起棍子,就往孙勇两腿之间打去。
“叫你撩拨别人家的媳妇!”
孙勇吓得脸都变形了,尖叫着:
“都是你媳妇不要脸!是她不守妇道!是她贱!是她主动勾引我!鲁大哥,我是无辜的啊!”
巧巧震惊不已地看着昔日情郎:“勇哥……”
可已经来不及了。
棍子落下,孙勇两腿之间只剩一片血肉模糊。
血滋了一脸,孙勇直接痛晕了过去。
鲁屠户本就长得人高马大,杀猪宰羊又练了一身腱子肉。
刚才那两棍,显然是下了死手的。
就算救回一条命,孙勇下半辈子也不能人道了。
余心莲只觉得痛快。
这种渣滓,根本不配活着!
巧巧无法接受孙勇的无情,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巧巧疯了?”
张氏看得目瞪口呆,看事儿越闹越大,慌忙扯住宋三郎的袖子:
“三郎,报官!这是要出人命啊!报官,快!”
“报过了,估摸着快来了。”宋三郎半搂着张氏,轻声安抚道。
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