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快步走在前头,根本不管后头提着行李的妻子多么狼狈。
余心莲撇撇嘴:这就是宋景和口中,首先需要考虑要不要继续走科举之路的那种人吧!
考院里乌泱泱地拥出一大群人,余心莲踮着脚不错眼地盯着,生怕错过。
正在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在旁边停了下来。
帘子撩开,一身月白直裰的贺玺,从马车上跳下来。
“余娘子!真巧啊!”
“你也来接人?”余心莲自然地打着招呼。
“是啊!我弟今年下场。”贺玺身材高大挺秀,气质出众,瞬间把周围人都比了下去。
他本就长得俊朗,笑起来,更显逸秀非凡。
“心莲!发什么愣?”宋景和的声音凉薄。
“啊?”余心莲回过神,把手伸向宋景和,“我来拿包裹吧?”
宋景和却不回答,而是与她比肩站着:“这位是?”
“这位是贺公子,他也来接人。”
“哦?”宋景和挑眉。
孟州知州,正是姓贺。
联想到进场那日偶遇的少年,宋景和已经大致确定对方的身份。
“在下宋景和。”
“贺玺。”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
明明脸上都带着笑,瞧着挺客气的,余心莲却莫名觉得有股寒意。
“那个,我刚才看到好多考生都病了,里头可是出了什么事?”
余心莲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尴尬。
宋景和声线异常温柔:“考院里的那口井,水不好。不少人饮了生水,所以腹痛。”
“那你呢?你没事儿吧?”余心莲关心道。
若是宋景和在她照看时生病,张氏定会把她骂得狗血喷头。
宋景和无比熟稔地把手搁在余心莲的头上,轻轻摩挲,眼里溢满了宠溺:
“我按你先前嘱咐的,喝的都是热水,所以没事。莫担心。”
余心莲被他这一举动,逗引得连脖子都红了。
那颗颤动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憋得她喘不过气。
转瞬又盈满不安的欢喜:
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喜欢她?
宋景和全然不知,余心莲心里的忸怩与慌乱。
他用胜利者的姿态,微抬下巴,对着贺玺勾起一侧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