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退后一步,求饶道:
“这事儿,余娘子也瞧见了,让她同你说罢!我回去备行囊了!”
“知道了!你走吧!路上注意些!莫跟着他们胡吃海喝,误了差事!”
柴娘子不耐烦地赶人。
“晓得了!啰嗦!”柴捕快把腰间佩刀扶正,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铺子。
“余心莲,你怎么能看见犯人?你也杀人了?”宝珍跳起来。
“当时,娘也在,你三哥更是比我们到得都早。此事说来话长……”
余心莲简单把猎屋之事,同她们二人说了。
宝珍听得激动不已:“那个巧巧也太不守妇道了!跳崖纯是自找的!”
余心莲反问:“那如果是你被丈夫天天逼着喝尿,就为了生儿子,你会怎么办?”
“我,我,我……”宝珍结巴了半天,还是哑了火。
柴娘子最关注的,还是柴捕快和其他衙役发生口角:
“押送流放犯人,一千里路,全靠双脚,最是辛苦!这一去,至少得一年半载才能回转!路上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唉……他定是被人排挤了!”
“如果柴捕快圆滑世故些,和其他衙役厮混。押送犯人时,也勒索威胁,娘子可能接受?”
余心莲扭头看向柴娘子。
柴娘子一掌拍在柜台上,震得台上梅瓶晃了两晃:
“我柴家怎能出那样的渣滓?莫说弟妹原不原谅,我这一关,他就过不了!”
话刚一出口,柴娘子就愣住了。
几人谈兴渐淡。
余心莲想起还要去看木材,收好包袱皮,就辞别二人,往杨家的家具铺子赶。
今日看店的,是个陌生的青年人。
上次见过的老汉,也不在。
余心莲索性装作普通客人,大大方方地亲自挑选起来。
她想做婴儿车,所以在选木材时,得选坚实耐用的。
只有质地细密的木材,才能打磨得滑不留手,不至于留下毛刺,伤着孩子稚嫩的小手。
因为对材质要求高,瞧得上的,囊中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