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外面的声响实在是大,沛柔放下手里的书,问邹嬷嬷,“外面是什么动静?”
邹嬷嬷派太监去打探,太监去了又回来禀报,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回福晋,侧福晋的贴身丫鬟妆心嚼舌根,说了福晋的不是,被贝勒爷命人拔去舌头,杖责至死。”
声音里又有几分庆幸和幸灾乐祸,
“侧福晋也被罚在一旁看着妆心首至用完刑,还被罚了禁足三个月,看完刑起。”
“侧福晋被吓得瘫坐在地,目光呆滞。”
“下去吧。”沛柔听了没有多高兴,反而蹙起了细眉。
不是因为恐惧胤禛罚人的法子狠,而是胤禛闹那么大动静,估计也是在告诉她,嘴碎的,被乱棍打死,若是真的,他不会对她实行惩罚,但她身边的人就会替她受罚。
一旁的邹嬷嬷拍手称快,“让侧福晋败坏格格的名声,被贝勒爷惩处了,贝勒爷明辨是非,格格清清白白。”
沛柔浅浅的露齿而笑,“嬷嬷,给我整盘葡萄来,这事不必再提了。”
“是,格格。”
邹嬷嬷退出去,让人去膳房端来葡萄,没多久,外面的声响也停歇了,据说侧福晋晕倒,被抬回偏院,请去新来的府医查看。
沛柔穿着睡衣,交叠着一双美腿,倾斜着身子仰躺轻靠在铺了毛毯的靠背木椅上,半举的书高过面部。
她边看书边摘一旁的葡萄投嘴里,看着看着入了迷,摘葡萄的手落了一半,一颗水灵灵的葡萄触碰到了唇。
沛柔以为是丫鬟或者是邹嬷嬷,没看来人,首接就着他的手,张开了嘴,咬了去。
牙齿一口把手指咬了,还没发觉。
手指随着她嚼动的葡萄翻滚着,一遍一遍地在舌头和贝齿间划过,含含糊糊的。
“唔~”,音调娇软而含糊。
沛柔嚼了几下才发现不对劲,聚焦一处的瞳孔扩大,原本书面很光亮,现在发现似乎暗了一度,烛光被什么遮挡住了一部分。
她水润漂亮的瞳仁在瞳孔里滴溜溜转了转,顺着嘴里修长白皙的手指往上看,一张冷峻的脸映入眼帘,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沛柔赶紧把他的手指从嘴里吐了出来,扬起甜美的笑容,有些心虚,“阿禛。”
胤禛眸光幽深地盯着她的唇,“好吃?”
刚刚手指上热乎乎、湿哒哒的感觉传遍全身,热络的,像要把他烧掉,融化掉。
沛柔抿了抿唇,仰着头看着他,点头又摇了摇头。
胤禛轻笑出声,“还有更好吃的。”
他拾起一颗葡萄放嘴里,倾身吻上她的唇,将葡萄渡给了她。
在她嚼着葡萄,懵懵懂懂时,他揽住她的腰,勾起她的腿,起身,朝拔步床走。
缓缓开口,“时候不早了,安置吧。”,声音己经黯哑到了极致。
……
晨时,她模模糊糊地醒了,就见胤禛抚摸着她的小肚子,抿着唇看着她,“醒了?”
这一下她是彻底醒了,茫然地看着他。
“再来,多来,总会有的。”胤禛说完,又贴了上来。
不会有,除非她自制的避子汤失灵了。
*
李氏被禁足,晨省就三个人,每每她们请过安后,沛柔就让她们回去了。
这样的日子维持到中秋前,禁足满三个月的李氏被放了出来。
一大早,沛柔刚被邹嬷嬷和丫鬟拉着捯饬一顿后,李氏就带着丫鬟过来给她请安,“给福晋请安。”
“起身吧。”沛柔坐在厅前椅上,见她起身后开口,“李氏,既然被放了足,要谨记教训,下次不要惹贝勒爷不快了。”
李氏乖乖地回应,“福晋教训的是。”
沛柔见她难得乖巧,一时话里头的气势减弱了一分,温和地开口,
“明日中秋,宫里设了宫宴,你我二人皆要随贝勒爷进宫,回去准备去吧。”
“是。”李氏退了出去。
不等明日,永和宫就派人传话,请沛柔去给德妃娘娘请安。
邹嬷嬷帮沛柔换进宫的大拉翅头,“格格,德妃娘娘中秋前夜请格格进宫,怕不是好事,奴今儿午时瞧李侧福晋抱着弘时阿哥从轿子上下来。”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沛柔仅仅是挑了挑眉梢。
李氏借着小阿哥的名头进宫探望德妃,名言让德妃看看孙儿,实则吐吐苦水,倒她的不是。
李氏连胤禛的面都见不上,只能借德妃的手给她下绊子了。
德妃一早看她不顺眼,趁着胤禛忙于户部事务不在府里,刚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