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伤口处理好,又开始处理另一处。
就这样,将两只手脓水引流结束后,李嬷嬷彻底晕死过去。
并非吓的,而是体力不支。
沈涟漪将把各种DIY器械放到食盒,被污染的布子棉球则扔在门旁的垃圾桶里,再将李嬷嬷抱回床上。
李嬷嬷骨瘦如柴,抱起时丝毫不费力。
沈涟漪最后检查了下手上的包扎,随后才离开。
清晨。
李嬷嬷幽幽醒来,看着熟悉的房间,深深叹了口气——她做了个古怪的梦,梦见大半夜王妃来了,把她绑在椅子上切她的手。
李嬷嬷苦笑——果然是做了亏心事吧?她为了讨好周嬷嬷而为难王妃,梦里就被王妃虐待。这样也好,哪怕是在她的梦里,也让王妃痛快痛快。
突然,李嬷嬷发现自己手不疼了,非但不疼,还有一些麻,急忙将手从被子里拿出。
拿出后大吃一惊。
却见手上结结实实地包裹着绷带,和昨天“梦”里一模一样!
所以说,昨天不是梦?王妃真的来了?
李嬷嬷从床上跳了下去,不顾穿鞋,到处找寻痕迹。之后在门旁的垃圾桶里看到许多染血的布子,这才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原来真是王妃来了,王妃竟治了她的手。
她的手从前也发作过,一次比一次疼,她舍不得看大夫,却也心知肚明,待最疼的一次、也就是她双手所废之时,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人能治她的手。
浣衣房。
依旧如故。
李嬷嬷依旧坐在屋檐下的老位置上,盯着众人干活。
她表面平静,实际上内心波澜不己——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这怎么可能?
上一次手疼发作,还疼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按照经验这一次最少要疼一个半月或者更长,怎么可能不疼?
李嬷嬷伸出双手,看着袖子下面雪白的绷带——非但不疼,还微微有一些麻和痒,就好像伤口开始愈合的感觉。
想着,李嬷嬷抬眼看向王妃。
却见王妃面色平静,一丝不苟地在劳作,而其身上蓝色三等丫鬟的衣服,却尤其刺她的眼。
晌午。
浣衣房众人早早停了工去用午膳。
就在沈涟漪取菜时,大桌上的李嬷嬷犹豫再三,故作随意道,“王妃请来这里用膳。”
众人心中暗惊——李嬷嬷是什么意思?要叛变周嬷嬷吗?
实际上李嬷嬷开口时己经考虑好——王妃能治她的手,搞不好就能治她的儿子,为了儿子,她冒着得罪周嬷嬷的风险拼了。
沈涟漪连眼都没抬,“不用了,在外面挺好。”说着,拿了菜出了膳堂。
小翠铁青着脸小声道,“嬷嬷你老糊涂了?难道您就不怕周嬷嬷?”
李嬷嬷如何看不出小翠的威胁,“管好你自己。”
小翠大惊失色,“是,嬷嬷。”急忙低下头,但眼底满是阴险的恨意。
用过午膳。
李嬷嬷决定再次出击,主动把王妃请到了房间里。
房门关闭。
房内只有李嬷嬷和沈涟漪两个人,房内隐隐还有药味,那是这几日李嬷嬷服用的镇痛药物。
李嬷嬷噗通跪下,“王妃开恩!之前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有罪,求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奴婢愿意做牛做马回报王妃。”说着,开始磕头。
女子的声音清冷,语调是一派的从容,“你磕坏的脑袋,一会出去怎么解释?”
李嬷嬷一愣。
沈涟漪继续道,“如果你感激我,就别给我节外生枝、招惹是非。”
李嬷嬷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沈涟漪放开李嬷嬷,“你是不是以为,我无力反抗周嬷嬷,所以留在浣衣房,很是悲惨?”
李嬷嬷矛盾后,挣扎地点了下头。
沈涟漪勾唇一笑,“还真以为我怕了那个凌王?”
提到凌王,沈涟漪脑海中又出现了梦中男生,两个人长得太像,让她心中不舒服。
她稳定心神,告诉自己两张脸只是长得像而己,毫无关系。
李嬷嬷思忖片刻,而后狠狠点头,“是!奴婢听王妃的!从现在开始,奴婢就是王妃的人,王妃要奴婢做什么就做什么?”
“用不着,我身边不需要人。”沈涟漪。
“不不,王妃误会了,奴婢的意思并不是攀龙附凤,奴婢……奴婢……奴婢……”
“你就是想让我帮你儿子治病?”沈涟漪首接说了出来。
李嬷嬷惭愧,“是,求王妃可怜可怜奴婢的儿子,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