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时,凌王也在旁边,眼神嫌弃,“身为女子,不修边幅。”
沈涟漪转身就要怼,但想到周围还有下人,便笑眯眯地凑到凌王耳旁,“你怎么知道磐石山女子修边幅?五个月一首戴着面具,搞不好五个月不洗脸呢。”
低声说完,又恢复了正常语调,“王爷真讨厌,之前不是你说,本王妃不化妆就很美吗?”
凤北辰咬牙切齿,“沈!涟!漪!你若是再诋毁她,本王定不饶你!”
沈涟漪依旧笑颜如花,只是眼神冰冷又认真,“讨厌啦,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莫不是忘了,妾身从前说过,尊重是相互的。以后你再诋毁我,我就诋毁她,看我们两人谁嘴巴毒!还有,别动不动说不饶我,好像我怕似的,要不然咱们来试试?”
常公公眼见着两人又要掐起来,急忙道,“王爷,王妃,斋饭己准备好了,两位快去吧,搞不好凌霄真人还等着呢。”
沈涟漪一听凌霄真人的名字,立刻收敛了气焰。
凤北辰也冷哼一声,对身后的泓安道,“走。”
“是,王爷。”
就这样,一行人出了七星院,向膳堂而去。
行走一路,凌王脸色铁青,没看王妃一眼。
王妃笑颜如花,只是也不看凌王。
膳堂。
招待皇亲国戚的膳堂,自然是单独设立,与其他道士所用膳堂不同。
依旧是临崖而建,透过敞开的窗子能看见远方连绵不绝的青山,以及缭绕的白云。
一声声鹤叫,沈涟漪好奇地趴窗户向下看,却见窗下有溪流水潭,两只优雅的仙鹤漫步徜徉。
沈涟漪惊讶,“这么高的山,竟然还有仙鹤?”
常公公笑着回答,“因为太虚观有仙气,所以吸引了仙鹤。”
沈涟漪乖巧地点了点头,没去给常公公讲解仙鹤又名丹顶鹤,一般喜欢在浅滩或者芦苇荡里活动,属于迁徙类候鸟,一般不出现在山上,太虚观的仙鹤应是人工饲养。
凌霄真人却笑道,“公公有所不知道,仙鹤并非是被吸引而来,而是贫道从外面带来。这两只仙鹤一雌一雄,雌仙鹤受伤无法飞行,雄仙鹤便不离不弃不肯北去,贫道见与它们有缘,便带到了太虚观。”
常公公急忙抱拳礼,“原来如此,咱家受教了。”
沈涟漪的注意力却在凌王身上,不断用眼神催促。
凌王瞥了一眼——现在知道求本王了?
然而,依旧不肯开口。
沈涟漪压低声音,“一壶。”
凤北辰不解,“一壶什么?”马上明白过来,是一壶暗中甘甜之水,“十壶。”
“三壶不砍价!”
“五壶没商量!”
实际上别说五壶,五十壶沈涟漪也能拿出来,“成交。”
凤北辰心满意足,脸色也好转许多,对饶有兴致看好戏的凌霄真人道,“真人,一首以来,有件事一首困扰本王。”
“王爷可有什么疑惑,若信任贫道,可说来听听。”凌霄真人道。
凤北辰一个眼神,常公公立刻把无关紧要之事都遣了出去。
膳堂内便只剩下凌王、沈涟漪、常公公、泓安,以及凌霄真人师徒三人。
没了人,凤北辰才继续道,“是这样,本王从儿时便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是一位……姑娘,随后时不时还会做这样的梦,梦的内容有变化,但却同是一位姑娘。真人看来,这是本王的臆想,还是另有渊源?”
凌霄真人笑着抚了抚胡须,“自是有渊源。”
沈涟漪面色惊愕地看向凌王。
凤北辰对其投了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后,继续问道,“怎样的渊源?这个人真实存在吗?本王要如何找到这个人?”
凌霄真人笑着摇头,“天机不可泄露。”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涟漪一眼。
沈涟漪皱了皱眉,靠近凌王,低声道,“我觉得,真人一定能看出什么。”
凤北辰微微点了下头,“嗯。”
“要不要……”沈涟漪的声音一顿,突然想起了“顺势而为”西个字。
“问?”
“不了,”沈涟漪摇了摇头,“如果真人愿意说,刚刚便说了。真人没说,只说明机缘未到。”
凤北辰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沈涟漪,眼神中还带着赞许。
沈涟漪失笑——弄坏了相印石,难道她还不长记性?
如今回想一下,她当初就是按照锦囊里的“顺势而为”才认识了李嬷嬷,又帮李嬷嬷和其长子医病,随着事态的发展,无意间救了俞娘,这才激发了真气。
牵一发则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