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眼珠子转了转,立刻眉开眼笑,“哎呦,王妃果然贴心,料到行走一路,王爷还未用午膳,怕是去为王爷准备午膳了。”
凤北辰微微挑眉,面色好了一些。
下人的面色却尴尬起来,低声道,“不是……常公公,不是。”
常公公一愣,“不是?王妃去厨房不做饭,莫不是用膳?也可以理解,这一路上王妃一首忙乎,饿了很正常。”
“……也不是。”
“……”常公公,“那是什么?”
“王妃让王嬷嬷去买许多餐具,要两百多个,还说要快速买回来,还说……要记王府账上。”
“……”
凤北辰暗暗咬了咬牙,“别管她了,来人,去书房。”
常公公吓了一跳,“等等,王爷您还没用午膳呢。”
“不用了,气都气饱了。”
……
王府药房。
许大夫正在看书,其徒弟在称药配药,小药童则是在碾药,整个药房药香西溢、安宁又美好。
正在这时,有人大步而入,带来了一股子血腥之气。
行医之人对血腥最是敏感,包括小药童子在内,都齐齐抬头看去。
却见来者是一名壮年男子,其身材高大,消瘦又精壮,青色长衫上血迹斑斑。
许大夫急忙起身,“师弟,你受伤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许大夫的师弟、也是一名军医、更是刚刚太虚观一行的随行军医。
孙大夫面容激动,“没有没有,我没受伤!师兄可有时间,你我闲聊几句?”
“有。”许大夫一个眼神,便让徒弟和小药童离开,药铺里只有师兄弟两人,“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太虚观一行出了什么问题?王爷和王妃没事吧?”
孙大夫依旧遏制不住激动,“遇见了大大小小数拨刺客,王爷和王妃无碍,来回只有伤没有亡,听我给你说——王妃医术高超啊!”
许大夫失笑,“当然,王妃的医术,我可是见识过的。快说说,怎么回事?”
随后,孙大夫便将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描述出来。
“王妃真乃手到病除,”孙大夫眼神闪了闪,压低了声音,“刚刚临进王府时,我还打开一人的包扎看,那伤不说好了大半,也是恢复飞速。”
许大夫点头,“师弟你先别急,我给你讲讲王府浣衣房李嬷嬷的病情,那病我是束手无策,但却被王妃治好了。”
两人便这么聊了起来,一边聊一边交换对王妃的崇拜之情。
一炷香的时间后。
两人聊得欢,许大夫正给孙大夫讲组织液的知识点,却听门口传来许大夫徒弟的问安声音,“小人见过王妃。”
两人一愣,王妃?
急忙去应。
却见一名少女快步而入,其穿着水蓝色长裙,不同于之前纯白色长裙的圣洁,别有一种少女的娇美脱俗。
“小人见过王妃。”
“免礼,”沈涟漪道,“孙大夫也在,就更好了,刚刚孙大夫用过我拿的金疮药了吧?”
孙大夫道,“回王妃,用了,那可真乃神药啊!”
沈涟漪点头,掏出一只小瓷瓶,“用的就是这种金疮药,只不过我在里面又添加一种防止感染的药物。我的药物姑且不论,就问问你们这个金疮药的配方如何。”说着,递了过去。
两人不敢怠慢,急忙将金疮药分别倒入手中,闻了一闻,捻了一捻,舔了一舔,紧接着分别猜测配方。
沈涟漪静静听着,“这金疮药与寻常金疮药,相同吗?”
孙大夫道,“不知王妃对药物是否有研究。”
沈涟漪道,“很一般。”实话实说。
“好,那小人便鲁班门前弄斧一次,”孙大夫,“医者猜药,配方好猜,但用量难猜。如果是内服的汤药,按照配方来推测医者的治疗思路,多多少少能猜到用量。但金疮药这种外用药可就没什么治疗思路了,消炎止血就那么几味药,谁配都是那么几味,不用考虑热症凉症,也不用考虑阴阳虚亏,只要磨碎了兑一起便行,所以金疮药是最不好复制的。”
沈涟漪了然,“那么这种金疮药和其他金疮药的药效呢?”
孙大夫二话不说,“好药!绝对的好药!”
沈涟漪缓缓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聊,我去忙。”
“王妃等等,”孙大夫急忙叫住,“请问,王妃要去忙什么事?抱歉,小人不应过问王妃之事,只是小人有预感,王妃忙的是刚刚伤病一事。”
沈涟漪顿住脚,转过身来,“没错,刚刚我让厨房王嬷嬷买了许多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