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是忘了,我们两人有交易吧?现在我们还是一条船上,你若是翻了,我能好?不是我们,又是什么?”
凤北辰眼底闪过一丝尴尬,“知道了,怎么亡羊补牢?”心情却是越来越暖,那种孤立无援、西面楚歌的孤寂缓缓消失,虽谈不上找到依靠,但有了欣慰。
沈涟漪面色严肃,“第一,把太子那臭小子弄到王府来,立刻就弄!今天开始,该他批阅的奏折让他自己批;该他背的书,立刻背下来,太子身旁的太监侍卫一个不许带,只有他一人入王府,跟着你同吃同睡,早晨一同去早朝,晚上一同回来。”
凤北辰点头。
沈涟漪,“你放下那个可笑的保护初心的念头,再让他胡作非为下去,不仅他得死,你也得死!死之前别忘了和我和离,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刚刚温暖感,随着女子凉薄的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北辰瞪了过去,“你就不能装成和本王一条船?哪怕是装一装!”
沈涟漪冷哼,“装?船都要翻了,我拿什么装?”
“……”凤北辰。
“凤北辰你听好了,如果你狠下心来,我们还是一条船;如果你婆婆妈妈的心疼你那废物又好色的侄子,我们现在就和离!我等不了三年了!”沈涟漪。
“休想!”凤北辰气得咬牙切齿,“还有,你以为把太子囚在王府,他就能听话?如果他不听话怎么办?你还敢打堂堂太子不成?”
沈涟漪从袖口抽出来一根针,不是针灸用的银针,是绣花针,“看见这个了吗?如果他不听话,就扎他,狠狠地扎!这种绣花针最多扎点针眼出来,不会有什么淤青和伤口。”
凤北辰一愣,“后宫的那套,你怎么学的?”
“和容嬷嬷学的。”
“容嬷嬷?”凤北辰开始回忆,哪里有姓容的嬷嬷。
沈涟漪将绣花针扔在凌王的桌上,冷笑道,“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还不容易?放心把那个臭小子弄来,只要他舒服一天,姑奶奶我就不姓沈,改他姓!”
凤北辰后脊梁生生冒出一层冷汗,因为女子气势太吓人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绣花针,只觉得胳膊的某处微疼,好像现在就被绣花针扎一样。
“这只是其一,其二,”沈涟漪伸出两根手指,“逼着太子娶沈婉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他能在街上大庭广众的调戏姑娘,那就能娶妻生娃。不是不能成婚吗?呵呵,不耽误生娃。”
“……”
“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的话,我不介意配点春药出来。”
“……”
“春药安胎药,我保证两个月内有喜事。”
“……”
凤北辰看着面前女子绝美的面颊上阴冷的笑容,越发不寒而栗,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默许周嬷嬷的行径后,她竟然没报复。
从前也许还有所怀疑,但现在他敢肯定,只要沈涟漪动手,他绝对好不了。
凤北辰的声音颤了颤,“还有……第三吗?”
沈涟漪点头,“第三,现在就去抓那臭小子,立刻抓来!马上!”
凤北辰一愣,“不用急于一时吧?”
“你想夜长梦多?”
“……”
书房内的气势慑人,呈压倒式,沈涟漪压凌王。
凤北辰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知道了,本王这就命人……”
话还没说完,沈涟漪就走到门旁,将书房门打开,“泓安,进来。”
门外的泓安也吓了一跳,只觉今日的王妃杀气腾腾,“是,王妃。”
泓安进了来,眼神疑惑地询问自家主子,“王爷?”
凤北辰正要解释,沈涟漪道,“你家主子说,现在带人入宫把太子请来,就说那个三等丫鬟黄蓉己经找到了,让太子过来瞧瞧是不是他找的人。为了保密,不允许太子带任何人,只身来王府。”
“……”凤北辰——之前他还在思考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太子一个人弄来王府,却没想到这女人连理由都编好了,编得还合情合理,完全无法反驳!
泓安询问地看去,凤北辰点头,“去吧,速去速回。”
“是,王爷。”泓安接了命令,转身离开。
书房内,又重新剩下两人。
凤北辰不得不承认,经过这么一番,他压抑了整整一天的心情,豁然开朗。
奇迹。
她真的太奇迹了。
这女人本身便是一个奇迹。
想到这么聪明的女人是自己盟友,凤北辰突然觉自己算是幸运人,“今日之事算你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