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做太子。
他不愿意坐江山。
但他不傻,他什么都懂。
睿王上台,他、母后、皇叔都会死。
“皇叔……皇侄……错了。”凤卿佑咬了咬嘴唇,面色痛苦,“这皇位……您来要,行吗?”
“呵,本王要皇位,和睿王要皇位有什么区别?都是夺权!”凤北辰一字一句道。
凤卿佑静静看着他,“如果……我死了呢?”
凤北辰一惊。
屏风后的沈涟漪顾不上嘲讽,也是大吃一惊,甚至有冲动跑出屏风,看看太子的表情。
“如果南楚国没有太子,皇叔您登基就不是夺权了,不对吗?”凤卿佑的声音颤抖,却带着决绝。
这一刻,凤北辰心软了,他深深看了一眼太子,“卿佑。”
太子一怔。
在他印象里,皇叔要么称呼他为太子,要么愤怒地连名带姓喊他,何时这般的亲切过?
面前的桌案己经裂了,却没塌,凤北辰伸手触碰桌上的镇纸,把玩一般,“我们己经没有退路了,你还没认清情况吗?为你和太后,三年前本王离开了她……虽然看起来好像她甩掉了本王,但如果本王坚持、下死令让侍卫困住她呢?”
凌王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好似能首入人心灵。
“她戴着面具、五个月不发一语,但本王能看懂她的眼神,”凤北辰回忆三年前的一幕,喉结僵硬地蠕动一下,好似吞咽痛苦,“如果当时本王赖着不走,以死相逼,再缠上一阵时日,她一定能心软……本王了解她,她故意表现得冰冷不近人情,实际上却最是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