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安嘴角抽了抽,“只是一条许愿船而己,也能用‘尾随’两字?”
船夫道,“原本小人也以为是一条恰巧飘过来的许愿船,谁知道后来我们绕圈,它便绕圈;我们拐弯,它也跟着拐弯;我们停下,它就跟着停下。这不是尾随,还是什么?”
“……”泓安。
常公公也过了来,听见了两人对话,白了一眼,“船夫你驾了一辈子的船,这点道理不知道?船前行时,船尾会有一条水流,这条许愿船就巴掌那么大,它能有什么劲儿啊?肯定是被船尾的水流牵住了,所以跟了一路。”
船夫见人家客人不认同,也只能乖乖闭了嘴。
常公公一边抱怨一边回来,“这个船夫还真是一惊一乍,不就是碰见了一条许愿船吗?整个湖面都是许愿船,碰上个一条两条有什么可惊讶的?何况那条许愿船那么小、那么破,就算是有许愿船跟着我们,也得那种那种大船吧?”说着,伸手指远处“画舫许愿船”。
凤北辰看着船,问道,“常叔。”
凌王在外不想暴露身份时,便以“常叔”来称呼常公公,毕竟公公的称呼代表了皇家。
“在,主子。”常公公急忙过去。
小船摇曳,凤北辰的眸色却毫无波澜,“许愿船,真的能找到想找之人吗?”
常公公,“嗨~,只是传说而己,如果许愿船能找人,还要衙门干什么?还用贴什么寻人启事?有人丢了,放条船;捉拿通缉犯,再放条船。”
“……”泓安。
“……”船夫——这个不浪漫的臭老头,把好好的俊公子都教坏了。
然而船夫能怎么办?人家是金主,他只能认命的摇船。
凤北辰垂下眼,“回去吧。”
常公公道,“主子,不再游一会了?”
“不了。”
“是。”
常公公下了命令,几个船夫喊了个口号,随后统一调转方向,向码头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到了码头。
船夫道,“呀!这小船竟然还跟回来了,有趣有趣,也不知是哪位姑娘。”
凤北辰微微一怔,心底涌过一种古怪的感觉,“泓安,把船捞上来。”
“是,主子。”
泓安立刻找了个小一些的船桨,把许愿船小心翼翼地捞了上来。
发现,真如常公公所说,只有巴掌大。
泓安看了一眼身旁其他的许愿船,认为这船怕是最小最破的了。
将船交给主子,随后泓安便和侍卫们抬轮椅。
坐在轮椅上的凌王拿着简陋的小船,静静看着,却不知在想着什么,更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上了岸后,泓安推着轮椅前行,凌王依旧一动不动看着小船。
常公公道,“王爷,许愿船里应该有许愿纸,您打开瞧瞧?”
凌王一愣,随后翻看小船,果然在其“船舱”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小船游了一路竟然还未被打湿。
抽出纸,展开,却见上面有个熟悉的字迹——“梦”。
常公公发现凌王面色惊愕,急忙问道,“主子,这船有什么不对吗?”
凌王将纸调转方向,给常公公看,“如果本王没猜错,应该是沈涟漪那女人的船。”
……
凉亭中。
睿王哈哈大笑,笑得顾不上说话。
沈涟漪冷冷道,“怎么,觉得可笑。”
睿王急忙收敛了笑容,“并未嘲笑。”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沈涟漪在想:如果面前是凌王那家伙,她早怼过去不知多少遍了。
忽然,沈涟漪怔住——她怎么又想凌王了?神经病吗?人家凌王心中有白月光,有磐石山女子,她贱皮子的总想人家做什么?
睿王见女子好像真生气了,急忙解释,“我真不是嘲笑,至于笑什么,我也说不出。只是想笑,很高兴、很痛快,那种感觉无法描绘,好像老天终于眷顾我一次。”
沈涟漪看着男子身上价格不菲的衣物,“之前没眷顾?会不会是顾公子的要求太高了?”
睿王发现了沈涟漪的眼光,道,“这些,是我自己抢来的。”
“?”
睿王冷笑,“如果不是我拼死挣扎,你根本不会在这大千世界见到我,也许我早酩酊醉死,或者死得无声无息、不明不白。”
沈涟漪了然,无奈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睿王笑着看她,目光温柔。
沈涟漪别扭地移开视线,“你会不会觉得很唐突?确实很唐突,只因为我个人的怪梦,便来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