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事提出了质疑后,王妃还说,如果北辰药铺这个名字不能用,就用凌王药铺或者摄政王药铺。”
凤北辰被气笑了,“今天这女人是吃错药了吗?回去问问,厨房给她准备了什么毒早膳。”
“王妃给出了原因,王妃的原话是:左右之后也会有某人来查这个药铺,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贴了名字。”
凤北辰一怔,随后笑道,“妙啊!沈涟漪这想法很有道理——左右睿王也得派人去查,还不如我们自己摊牌,省得他们查点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沾沾自喜。”
泓安道,“那么王爷,还用去阻止吗?”
“不阻止了,随意,如果愿意,可以把本王姓也带上。”
“……”泓安——完蛋,王爷被王妃带偏了。
凤北辰饶有兴致,“除了药铺名字呢?还有什么举措,本王认为那女人不会安安生生地开药铺,肯定会作妖。”
“回王爷,有,王妃请了戏班子。”
“请戏班子,”凤北辰眼中有了失望,“还有呢?”
“没了。”
“就这些?北辰药铺和戏班子?”
“是。”
凤北辰叹了口气,“看来本王还是高估她了,还以为能闹出什么名堂,罢了,继续让他们进来吧。”
“是,王爷。”
泓安接了令,将官员们都传了进来。
……
空荡一阵子的药铺今日热闹非凡。
有修缮的、又来挂牌匾的,人来人往。
附近铺子的掌柜都出来看热闹,很好奇杨家药铺改成什么铺子,却发现,依旧是药铺,只是更名为北辰药铺。
有人看见了杨松香,上前询问。
杨松香只道有东家把药铺买下,他现在也给东家做工,其余信息一概不说。
而这一时间,小娴己将那位班主恩客请了过来。
无人知晓,小娴对那恩客的家十分熟悉,虽然没真正拜访过——她一首惦记着恩客,但因为自己身价的升级,恩客却再也不来。她心急如焚却没办法,很想去找恩客,但却不知找到恩客后说什么。
难道说,她思念他?恩客会信吗?
如果她是恩客,会认为那青楼女子没人惠顾,便来亲自拉客。
青楼女子月事来时,是可以休息的,她便趁着休息的时间,偷偷来到恩客之前提到过的地址。
她不敢贸然拜访,一是不知恩客是否续弦,怕因为自己的出现,给恩客家庭带去麻烦。二是她拉不下脸面,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放弃尊严,唯独不能在他面前放弃。
所以每次去,她都远远地守在角落,看着小戏班偶尔有人进出,听着戏班的人在院子里吊嗓子、练功夫。
今日王妃下令她寻班主,她便第一时间冲了去。
当看见恩客时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一场大病后家徒西壁,从前班子里的几个青衣也都离开了,只剩了几名年纪大的旦角净角,再无生意。
房间内。
沈涟漪见小娴的眼睛是红的、脸是肿的,便能想象到其如何嚎啕大哭过。
再看向小娴的恩客——和她想象中趾高气昂的班主不同,其年纪大、头发花白、个子不高、面黄肌瘦,身上的衣服旧得泛了白,边缘还有布丁,看起来日子过得不好。
潘成申潘班主第一次见到凌王妃这么大的官,吓得战战兢兢,跪地道,“草民潘成申……见过凌王妃,凌王妃健康吉祥。”因为害怕,开始瞎喊起来。
沈涟漪点头,“免礼。”
小娴急忙上前,将潘班主搀扶起来。
潘成申只觉得面前女子冷傲高贵、倾城绝丽,其气质与百姓截然不同,心中只是暗暗惊叹。
沈涟漪道,“潘班主不必紧张,小娴是本王妃的贴身婢女,你与小娴有渊源,说来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便开门见山了。你也看见正在修缮的药铺,下午药铺便准备开张,听说许多大铺子开张都有戏班唱戏讨一个好彩头,所以我才找到的你。”
潘班主都惊呆了——下午开张?还第一次听说下午开的。还有,这开铺子难道不提前看看黄历吗?
当然,他只敢想想不敢说,“草民愿意为王妃效劳,但……但说来惭愧,草民的班子因为经营不善,所以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角儿了,甚至连一名青衣都没有,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到某个茶楼唱两句段子,组不成大戏了。”
沈涟漪笑道,“我也没想要大戏啊。”
潘班主惊住,“不要大戏,难不成王妃要唱段子?这个是没问题的,虽然没有青衣,但其他角色都有。”
沈涟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