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一怔,急忙纠正,“不,在下说错了,有三十分姿色。”
沈涟漪挑眉——这才像话。
但突然,沈涟漪面色微变,急忙转过视线,只是因为掩饰得很好,外人很难察觉。
一旁的冯航一首接惊呆了——他家王爷竟然开始哄女人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王爷看着女子的脸色说话。
睿王见女子害羞,再次笑着岔开话题,“自从上一次听了你的开导,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什么开导?”
“你开导我说,喜欢出风头是自我治疗的一部分,不用太过自责。”
沈涟漪失笑,“那个只是我们两人闲聊之语,顾公子您怎么还在意了?”
“自然要在意,许姑娘说的所有话,我都很在意。”
“……”冯航一——他家王爷肯定是病了。
沈涟漪尴尬地移开视线。
睿王看着楼下的北辰药房,道,“原本我认为自己喜欢出风头,有种小人得志之感,但现在却生生验证了许姑娘的话——每个人都想出风头,出风头是人的心理需求。”说着,伸手一指。
沈涟漪知道顾公子误会这北辰药铺是凌王想出风头了,但她也不知如何解释。
“顾公子还有别的事吗?”沈涟漪转过身来,“如果没有,我便要告辞了。”
冯航一一愣——这姑娘不是说王爷是她梦中情人吗?怎么刚见面就走?
睿王也发现了女子的不对劲儿,“许姑娘可有什么急事或者烦恼?若信任在下,可以说出来听听,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沈涟漪摇头,“没什么急事,只是累了,想回家。”
“我请姑娘喝个茶?”
“不了,想睡觉,失陪了。”
沈涟漪勉强对男子挤出一抹微笑,之后转身离开,血月也快步跟随。
冯航一不解,“主子,她怎么说走就走?”
随着女子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睿王脸上温柔的表情也缓缓冰凝,“派人跟踪,本王要知道她身份。”
“是,王爷。”冯航一接令,急忙安排人手,随后回来。
没了女子,睿王脸上的温和不再,冷冷地盯着戏耍一般的北辰药铺,冷哼了一声,“走。”
“是,王爷。”冯航一跟随。
一众人出了茶楼,上了马车。
坐入马车后,冯航一却发现睿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爷,您认为这个北辰药铺,是凌王的阴谋?”
睿王冷哼,“丧家之犬能有什么阴谋?”
冯航一不解,“既然不是北辰药铺,王爷又在忧心什么?”
马车缓缓启动。
睿王收回视线,看向冯航一,“你没发现许姑娘的变化?”
冯航一不解,“许姑娘的变化?王爷指的是许姑娘突然告辞离开?”
“在那之前就有变化。”
“抱歉王爷,属下没看出来。”
“你不了解女人,”睿王将视线投向的车窗外,“刚见面时还一切正常,她看见本王有该有的羞涩,后面这羞涩消失,好像想到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突然,声音一顿,“航一,本王泄露了身份吗?”
“没有,属下没听见王爷泄露身份。”冯航一道。
“那是因为什么?”睿王靠在车厢上,脸上有着平日里少见的烦躁。
突然,睿王一低头,吃了一惊,“这个是什么时候挂上的?”
冯航一顺势看去,却见睿王腰间挂着一枚荷包。
男子佩戴荷包虽然有一定的实用性,里面可以放一些随身携带的小物件,但南楚国的风俗,只有己婚男子才佩戴荷包,而且荷包多为妻子亲手缝制,最多是妻子找绣娘定制。
而未婚男子腰间佩戴的只是玉佩。
平日里睿王都是戴着玉佩,今日却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枚荷包。
冯航一道,“这个荷包,王爷从早晨便戴上了,难道王爷不知道。”
“……”睿王虽衣着考究,但这些衣服都是妻妾们或者丫鬟们准备,他没有精力放在具体的衣着打扮上,而今天早晨服侍他穿衣的正是睿王妃。
睿王一气之下险些将荷包撕碎,或者说,如果换一名女子制作的荷包,现在连包带人己经被撕碎了。
但睿王妃不同。
睿王妃母族为开国重臣,历代也出了不少名相良将,上到阁老,下到将领,可谓文武全才,更是睿王最大的助力。
最终,睿王缓缓放开了手,但眼底的阴郁却挥散不开。
冯航一隐约知晓王爷在想什么,也是幽幽叹了口气,“虽然之前王爷不让属下派人调查许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