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沈涟漪沉默了。
“怎么,不想说?”凤北辰抬眼,“你放心,可不是人人都像某人一样喜欢踩落水狗,本王人品不错。”
沈涟漪笑道,“谁敢说我们堂堂凌王殿下人品不好?只是我今天并无心情不好。”
凤北辰深深看了她一眼,“既然不想说就算了,说些别的。”
沈涟漪不解,“等等,王爷您为何会认为我心情不好?”
“本王揣摩你许多回了,你的情绪很好掌握。”
“?”
“第一种方法,便是对本王的称谓:心情好时,称本王为王爷;心情一般时,称凌王;心情不好时,连名带姓。”
沈涟漪失笑,“却没发现,王爷观察细致入微,不过现在我可一口一个王爷的称您,您又为何说我心情不好?”
“第二种方法,如果你心情好,不可能拉着凤卿佑和君莫莫两人打牌,这不是你的性格。”
“在王爷的心里,我就是那般无趣之人?只会工作干活,就没有点消遣?”
“是啊。”
“……”沈涟漪,“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在找茬和我吵架。”
凤北辰瞥了一眼,“谁和你找茬吵架了?就算是吵,还用拐弯抹角找茬?你的药铺叫北辰药铺,那真气也是为了给本王治病,本王忍了。但你弄什么大花脸让本王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这件事你怎么说?”
沈涟漪自是有她的对策,“我这不是为了帮你收买民心吗?”
“呵,本王信你?”凤北辰瞪了一眼过去,“你为什么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大花脸那件事便一笔勾销。”
沈涟漪生生一怔——他竟用自己的丑事为代价,只为让她倾述。
凌王这般说,如果她不坦白,倒是显得她比较小气了。
两人虽是合作关系,但不知从何时开始,竟有了一种战友情谊,甚至于比战友还要再近一些的关系。
沈涟漪眼神闪了闪,轻声道,“我今天……又见到他了。”
那个“他”,不用指名道姓,凌王也知道是谁。
凤北辰点头,“见到应该高兴才是,心情为什么低落?”
沈涟漪苦笑着扯了下嘴角,“原因,你应该知道。”
凤北辰眼神微微一闪,“他己有家室了?”
“嗯。”
“他说的?”
“没说,但戴了一个荷包。”
凤北辰了然,却不知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替她伤心。
理智告诉他,作为朋友,他应该替她伤心,但说不开心却又是假的。
“也许……”凤北辰努力说违心话,“也许那个荷包是妹妹绣的,或者什么?”
沈涟漪失笑,“二十六岁,怎么可能还单身?其实不用你说,我心里也知晓,之所以一首没刨根问底,也许抱着侥幸心理吧……可以了,梦境终归是梦境,该打碎的时候还是要打碎。”
凤北辰心情却突然低落,“打碎?”
沈涟漪见凌王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开始对号入座,急忙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们两人的情况截然不同,磐石山女子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救过你,还和你共处了五个月,你继续找她是应该。但我的梦中人,却并非客观存在,虽然凌霄真人说顺其自然什么的,但他们宗教人士说话从来都神神道道,崇尚什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们不能全信。”
凤北辰深深看了她一眼,“凌霄真人的话,你可以全信。”
“??”
“如今南楚国……或者说本王与太子境况艰难,在几十年前就被凌霄真人预测到了,只是他说得很隐晦,还说是否能保住国运,关键之人便是本王,为此我们这一代皇子的名字,都是凌霄真人所起,以命格对应星辰,最后为本王起名为凤北辰。”
沈涟漪了然,“你有没表……”声音定住。
“什么?”凤北辰问。
沈涟漪话题一转,“你有没有过什么表示。”
“表示?”
“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
沈涟漪本来想说的,自然不是什么名字不名字,对于她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己。
她想问的,是凌王有没有表兄弟。
顾挽羽和凌王这么像的话,会不会是表兄弟?
然而沈涟漪放弃了——既然己经决定和顾挽羽这个有妇之夫划清界限,为什么还要问凌王?知道的线索越多,便越难划清界限,最后就变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狗血剧。
凤北辰捉摸了半天,也想不通沈涟漪为什么问他是不是喜欢名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