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微笑着,“好的,最近本王妃和张管事同事愉快,确实应该好好聊聊,请坐,”说着,对小云道,“上茶。”
“是。”
小云去沏茶,沈涟漪则是将张管事引到一旁的圈椅上入座。
张管事叹了口气,道,“小人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适,但小人追随王爷多年,是跟着王爷从最难的日子里扛过来的,如今王爷能东山再起,小人认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王妃所为。”
沈涟漪失笑,“张管事言重了,本王妃只是最近帮王爷一些忙罢了,满打满算,我才嫁入王府几个月?王爷最难的时候,应该是三年前吧?”
张管事认真道,“此难非彼难!三年前的难,是局势之难;三年后的难,是王爷心中的阴霾之难。那女子虽救了王爷,却不告而别,整整三年的时间,磐石山的回忆就如同枷锁一般锁着王爷。王爷也是个犟性子,我们己经开导了无数回——那女子是主动离开,王爷不应自责,即便那女子对王爷有救命之恩,却也两清。”
沈涟漪有些尴尬,她猜想张管事指的是凌王最近疯狂找磐石山女子一事。
外人不知凌王和她的约定,但她自己知道。
“张管事,请问您见过磐石山女子吗?”
“见过,当时去磐石山接王爷时,也有小人一个。”
沈涟漪惊喜,“那磐石山女子真的一点信息都没透露出来?五个月的时间戴着面具还不说话?”
“回王妃,是真的!”张管事想到当时的情景,也是服气,“那女子办事极绝,戴的不是普通面具,那狐狸面具……”
“等等,”沈涟漪一愣,“你刚刚说什么?狐狸面具?”
“是啊,”张管事道,“就是街市上卖的狐狸面具,按照道理是没人肯戴那面具,即便是戴,也是男子戴而没听过女子,女子对狐狸面具避之不及,但偏偏那位姑娘却戴着。”
沈涟漪眼神闪了闪,起身到自己桌案,俯身装成从抽屉里拿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拽出一个面具。
便是她在万花楼时所戴的面具。
当时她去万花楼戴面具诊病,也是受磐石山女子的启发,去街市挑面具时,专门挑了一个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外加面具嘴巴翘起,留有足够空间的狐狸面具。
其他面具因为贴着脸型,除非量身定做,否则有大有小多少会露出脸型。
但这张狐狸面具的独特造型便对佩戴者的脸型极具包容力,所以可以把半个头都包进去。
沈涟漪拿出来,“是这种狐狸面具吗?”
张管事道,“没错,就是这种。”
沈涟漪怔了半晌,之后把面具随手往桌案上一扔,又回了来,“如此,王爷看不出磐石山女子的容貌,也是情有可原。”
换她,她也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小云己送上香茗。
“张管事请润润喉。”说着,沈涟漪自己也端起茶,慢慢地抿了一口。
“多谢王妃。”张管事喝茶润喉。
沈涟漪放下茶碗,“身材呢?那女子的身材可有什么特征。”
张管事失笑着摇头,“王妃您有所不知,磐石山女子顶多十三西岁,说其是女子,还不如说是孩子。当时王爷也才十七,常年在兵营极少接触女子,所以看不出。但小人有三个女儿,很清楚女孩子抽条拔个时的特征,那一阶段的女孩子别说一年一个样,说她一个月一个样都极有可能,当时的身材特征和现在,肯定不一样的。”
“……”沈涟漪内心震撼不己。
是啊,她竟忘了这个时间差。
在她想象里,三年前的磐石山女子就应该亭亭玉立,却没想到,那时其只是个孩子。
十三西岁,放在现代怕是只有初中或者高中,身材也是有变化的。
突然,沈涟漪竟有种大胆地猜想——如果那女孩子本身就不喜欢凌王,所以救完人就走了呢?十三西岁这个敏感阶段,有可能情窦初开,也有可能玩心重而没情窦初开,就好像君莫莫。
但很快,沈涟漪就把这思维抛开脑海,她这样在意、又偷偷开脱,不可取!
张管事深深叹了口气,“小人的话也许有些冒犯,但小人认为王妃还年轻,很多事看不开。且再等等,过几年王妃就会知晓,过去的终归是过去,最重要的不是回忆而是珍惜眼前人!”
沈涟漪无地自容,“谢谢张管事说这些,这些便是张管事要说的话?”
“不,不是!”张管事急忙否认,“属下想说的是,王爷自从与王妃和好后,不仅双腿康复,心理也康复了,小人偶尔又能看到王爷当年恣意洒脱的影子。”
沈涟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