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急忙问安,随后道,“凌王妃是要换衣吗?奴婢伺候您去。”
“好。”沈涟漪起身,随着宫女离开。
沈涟漪前脚刚走,处理完紧要公事的凌王回来,却发现位置空着。
一旁有官员道,说听家眷说,王妃要宫女带着去换衣了,凌王这才坐下,准备等上一会。
另一边。
沈涟漪跟着宫女离开,到了一个房间,“王妃,就是这里了,需要奴婢伺候您吗?”
“不用。”沈涟漪进了房间。
宫女退了出来,走到房子门口,与另一宫女碰头,“凌王妃果然警惕性极高。”
“是啊,我那酒水全部倒入她衣中,那酒里混了药,又黏又痒,换一个人怕是第一时间去换衣,而凌王妃竟然扛了这么久,避开了我,找了其他人带来换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扬酒之人。
引路的宫女眯着眼,面色阴险,“还是睿王殿下神机妙算,调来二十几名姐妹在周围巡游,这才让凌王妃上钩,否则这一计,算是白使了。”
房间内。
沈涟漪找到了巾子,润湿后正要解衣服,却见屏风后走出一人。
当看见对方后,沈涟漪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千防万防,终还是上了套。
“又见面了,许小澜。”睿王面上没有丝毫笑容,一双阴鸷双眼满是审视。
沈涟漪猜,睿王差不多也在怀疑她是凌王派去的细作。
“原来是睿王,”沈涟漪声音平静,“今日太子大婚,我认为还是别横生枝节了吧,我若是久不回去,王爷怕是会派人找我。”
睿王听出了女子的威胁,广袖之下,拳头捏得首响,“你不认为应该对本王解释?”
沈涟漪知道,门外定有人把守,现在她逃反倒不如不逃,相信睿王不敢在太子大婚之日造作,“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化名许小澜,你化名顾挽羽,如今我不再是许小澜,你也不再是顾挽羽,那么我们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吧。许小澜和顾挽羽的恩恩怨怨是他们的事,我们两人以后只是凌王妃和睿王。”
“本王问的是,为何戏耍本王!”睿王少见的当面动怒。
沈涟漪嗤笑,“戏耍?恶人先告状说的便是睿王殿下您吧?我刚刚才得知,睿王殿下擅长读心术,或者我们两人现在对着发个毒誓,如果你用读心术戏耍我,那么你心中愿望定不会成真;同样,如果我明知你是睿王而戏耍你,那么我心中愿望也会泡汤。怎么样?一起来发毒誓?”
关于发毒誓,沈涟漪实在喜欢古代人的这种逻辑了,若是认真下来,多半人是不敢发的。
沈涟漪定定盯着睿王,睿王也看着沈涟漪讥讽又坚定的双眼。
少顷,睿王失笑一声,“你以为,人人在意什么誓言?如果发毒誓这般有效,刑部可以用毒誓来代替严刑逼供。”
“没错,发毒誓这种封建迷信行为确实不算什么,但要看针对什么情况了。如果毒誓的赌约是一件具体的事,诸如明日捡银子,后天丢命天打雷劈什么,却没什么可信度。但对心想事成这个虚无之事,可就不一定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沈涟漪声音很慢,语调极其隐晦,意有所指。
睿王知晓女子指的是什么。
睿王眼神中的防备卸了一些,口吻也温和许多,“也就是说,你之前真不知本王的身份?”
沈涟漪讥讽一笑,“第一次见面,我在逃命,企图谋害我之人,你可以派人调查其身份,看看我是不是勾结谋害者来钓你。”
“那人身份,本王己调查过,不是。”睿王道。
沈涟漪道,“第二次见面,是在黑市,我随君夫人前去,目的是买女侍卫。或者你可以问问君夫人,是否提前探知到你的行踪,随后我勾结她来钓你。”
“不是,本王行踪无人知晓。”睿王确确实实不暴露行踪,因为凌王一派对他的暗杀从来没停过。
“第三次见面,在明镜湖,是你自己说做了梦救了人所以才去的明镜湖,所以你不会怀疑我又预判了你的行踪,故意掉河里钓你吧?就算是我能预测到你的行踪,难不成我还能预测到你的梦?或者说,睿王殿下口中救人之梦只是说来哄女人的,堂堂男子、堂堂有妻有妾的男子,用这种粗陋的谎言来勾引女子,可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睿王哈哈大笑,好像沈涟漪骂的不是他一样。
沈涟漪冷哼,“还有最后一次,我在北辰药铺茶馆的二楼看好戏,是你自己主动上来找我,我可没邀请你也没勾引你,更没能力控制你的眼神,所以你我之间到底谁厚颜无耻,英明的睿王心里可有数了?”
睿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