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让你被骗走。”凤北辰目光阴冷地盯着不远处的房屋。
“除了这里,你还知道哪里可供人换衣?”一方面是因为沈涟漪想支开凌王,怕两人真的当场打起来;另一方面是……这该死的东西真是太痒了。
“走。”凌王正要带其去,却发现沈涟漪表情痛苦,“你受伤了?”
沈涟漪面颊微红,“不是,是……刚刚被人泼了酒水,那酒水里有东西,所以我现在……有些难受。”
凌王二话不说,便将沈涟漪拦腰抱起。
沈涟漪吓了一跳,“放……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凌王见女子花容失色,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本王想,还能怎样不成?看你太痛苦了,所以抱你走快一些。”说着,大步而去。
沈涟漪缩了缩脖子,心中嘀咕——难怪女孩子都向往公主抱,这感觉确实……舒服。
很快,凌王一行人离开。
宫女转身入了之前的房间,“王爷,他们去花园的换衣间了。”
睿王面色阴沉,从房内走了出去,“本王知道了,你们去吧。”
“是,王爷。”潜伏在宫里的眼线宫女立刻快步离开,消失在远处人群之中,再次化身为一名不显眼的宫女。
御花园。
南楚国宫中设立了一些换衣间,里面也备有一些简单梳洗的工具,平日里可供后妃们使用,在后宫招待百官或者举办宴席时,也用来供女眷们使用。
浣衣间里。
沈涟漪把水盆和巾子搬到了屏风后面,她则是在屏风后辛苦地把宫装脱掉,润湿了巾子,用巾子擦身。
“你不许偷看。”沈涟漪一边擦,一边叮嘱。
凤北辰端坐在椅子上,没了刚刚暴怒的阴霾,又恢复成了顽劣之相,“啧,本王的朝服太不舒服了,要不然本王也脱下来放松一下?”
“不行!”沈涟漪想也不想就吼了过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都脱了衣服,让外人怎么想?”
凤北辰当然不会脱衣服,但该吓唬女子的,一点都不少,“外人?他们想什么?我们可是正经夫妻,明媒正娶,立有婚书。”
“那也不行!”沈涟漪着急,“你别胡闹。”
凤北辰听女子声音真是急了,便安抚道,“好好好,逗你呢,本王怎么会给人看笑话的机会?想做什么,回王府再做。”
沈涟漪突然想起男人修长的身材,以及好看的肌肉,“不许用糖衣炮弹!”
“胡说,本王才没用!”凤北辰很认真地反驳,“本王用的是美人计。”
“……”
随后,两人就这么一个在屏风内、一个在屏风外互怼了起来。
倒不是有多大的仇,而是沈涟漪必须要时时刻刻知晓凌王的位置,确保他没跑来偷看。
凌王也能猜到沈涟漪的小心思,就这么陪着有一句没一句地怼着。
沈涟漪终于艰难地清理好自己皮肤上发痒的酒水,却发现里衣己经沾了不少,“王爷。”
“呃?”
“你让人把我带的备用衣服取来。”
凤北辰猛地站起,面色严肃,“是睿王吗?”他没问,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想等她安顿好,静下心来再聊。
沈涟漪垂下眼,“在宫中,我们不说这个话题好吗?我想要莫莫的大婚顺利。”
凤北辰却从沈涟漪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她希望君莫莫的大婚顺利,是因为她的大婚不顺。正是因为自己未得到,便希望在意的人得到。“抱歉。”
这一次凤北辰未贫嘴,而是出了房门,安排人取衣服。
沈涟漪隐约能听出对方语调的变化,刚开始没意识到什么,后来却想到了,她很想说——其实她对之前的大婚丝毫不在意,因为当时两人并无感情,虽然现在……也不好说会不会有感情。
半个时辰后。
沈涟漪重新换了里衣内裙,凌王又叫来几名坤宁宫的宫女,服侍着沈涟漪穿上繁缛的宫装,两人这才回了宴席。
宴席己经进展到一半,如何觥筹交触、推杯换盏自是不表。
隔着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妓,睿王时不时看向对面的沈涟漪。
沈涟漪却只当没看见,和凌王边吃边聊,偶尔陪陪官员女眷们应酬,整个婚宴十分顺利。
……
是夜。
正阳宫。
太子寝室。
凤卿佑十分激动——虽然自己不是第一次了,但上一次被喂了药,他记忆全无,所以第一次有和没有,毫无区别,今天这第二次也是比较激动。
他偷眼去看正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