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航一回答，“传说是这样的。”

睿王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愤怒，“既然和解，为什么不是真夫妻？”他在意的，也许是女子的婚事吧。

如今，他好像也理解了为什么女子知晓他有家室后，便决定撇清干系、一刀两断；他只要想到沈涟漪有夫君，心里也是又焦又闷，只恨不得把她夫君立刻弄死。

“因为两人至今为止，并未同房！沈姑娘住的院子叫闲云居，原本只是凌王府边缘的一个简陋小院，自从君莫莫到凌王府做客，便搬到了现在的院子，然而即便两人院子的距离这般近，却彼此未留宿过，”冯航一，“甚至于，整个凌王府上下都知道凌王和沈姑娘不太融洽，两人经常吵架，吵起来不顾下人在不在，说得很难听，具体吵架内容，眼线未打探到，但却可以肯定，主院膳堂的下人都确定两人吵架。”

睿王心中从惊讶到震撼。

可以说，沈涟漪的出现彻底颠覆他对女子的认知。

先不说女子一身傲气傲骨，即便是打压到浣衣房却未损伤她的骄傲。只说，面对凌王妃这么触手可得的尊贵地位和荣耀，她却未表现出丝毫眷恋。

换一名女子，此时此刻不是应该想尽办法讨好凌王吗？

还有，他和凌王的脸……

既然这般相像，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凌王身居高位、年纪正轻，两人还己有婚约，难道只因为凌王心里有一名女子吗？还是一定要梦中的那个人，宁缺毋滥？

想到这，睿王只觉得头疼——凌王只喜欢一名女子，沈涟漪都这般嫌弃排斥，他这一后院，后果可想而知。

冯航一也无话可说——他能看出自家王爷对沈姑娘真是上了心，所以他故意称沈姑娘而不是凌王妃，生怕刺激了王爷。之前还幻想着，用王爷的身份压一压，也许“许姑娘”就从了，谁知道沈姑娘的身份……嗨，看来王爷和沈姑娘确确实实是有缘无分，就看王爷什么时候想开了。

想着，冯航一再次一声叹息，“凌王腿痊愈，对我们不利啊。”

睿王随口答道，“是对我们不利，但对太子也不利，谁能保证凌王腿伤好了不惦记皇位呢？”

冯航一一愣，随后顿悟道，“王爷的意思是，放出消息，说凌王欲夺位？妙计！妙计啊！”

睿王缓缓收回视线，淡笑道，“最近凌王不是收揽了一堆有用没用的官员吗？我们的人也浑水摸鱼地进去不少，让我们的人煽动凌王一派，就说凌王登基，大家好处更多。人只要没死，想法便终有一天会变，凌王现在对皇位没兴趣，但过上一阵子，便有兴趣了。”

“是，王爷，属下知道怎么办了，”冯航一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眼神，“哦王爷，还有一件事，如今太子大婚，又有了玄鹤山庄做靠山，我们要不要出手？”

“不用，”睿王起身，在书房内慢慢踱步，“非但不能针对太子，反倒要宽厚那么一点，毕竟太子马上就能感受到他亲皇叔的威胁了不是？”

冯航一笑着点头，“对！对！太子别的不会，最会拖后腿，到时候再有传言说凌王受不了太子，打算亲自登基，太子定然六神无主，少不得要和凌王闹，只要两个人闹起来，两位阁老就能看出王爷的好了。”

睿王背对着冯航一，唇角勾着一抹冷笑，这冷笑讥讽且神秘，甚至好像连自己心腹都瞒着一般，因为当他回过身去时，脸上的冷笑己消失，“这两日凌王和太子可有交往？”

“没有！太子成婚后，便是在正阳宫休婚假，整日和太子妃在一起，听说连房门都不怎么出。”

睿王首接笑出了声，“果然年轻。”

冯航一知晓王爷的意思，王爷看似夸奖，实际上极瞧不上纵欲之人，王爷虽然妻妾成群，但在房事上却极其节制。

“行了，没别的事，你也早回去休息吧。”睿王道。

“是，王爷。”冯航一见王爷不再问关于沈姑娘的事，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实际上凌王府的眼线来报，说凌王和沈姑娘虽然关系看起来不算融洽，经常吵架，但最近一段时日好像关系有所缓和，还有人看见两人手拉手行走。

他倒不是瞒着王爷，而是这么晦气的消息，只要王爷不问，他便不会主动说来引王爷不快。

很快，冯航一离开，睿王却想起，他没问这些日子沈涟漪做了什么。

想把冯航一叫回来，却发现其己经走远，便没再叫。

少顷，有下人入内，询问王爷今晚可去王妃院子里，被睿王拒绝，只说还未处理完公事。

那人走后，睿王便在书房睡下了。

……

一行人入了京城，当再次回到富裕又安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