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也大吃一惊,“狐狸面具?难道是磐石山女子?”
沈涟漪心跳激烈,“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疑,这磐石山女子为何突然出现?之前为何不出现?是有预谋,还是巧合?”
血月不擅长推理,也不知如何回答,便闭口不言。
沈涟漪思忖片刻,“唐西镇吗?你可以找人前去调查,尽量打听出义诊女子的信息。”
“是,主子。”血月接了命令,转身去办。
少顷。
血月离开,书房空荡荡只有沈涟漪一人。
她拿起笔准备继续记录得到信息,然而脑子里却乱得写不下一个字。
她知道,自己还是在意的。
……
夜晚。
一身酒气的凌王归来,还没回主院换衣服,穿着朝服便跑到了闲云居,“涟漪,涟漪你睡了吗?”欢快的语调,和气宇轩昂的外表丝毫不成正比。
沈涟漪披着一件披风,坐在水畔,手里捏着饵料,一动不动,好似在愣神。
凤北辰跑到沈涟漪身旁,单膝跪在她椅子旁边,俊朗的面容还有着喜意,“你想什么呢?”
沈涟漪缓缓收回视线,放下饵料,“今天,很开心?”
“当然!凤卿佑那小子终于登基了,我能不高兴?三年,终于成功了!三年前敌强我弱,那时候我们甚至不敢多想结果。”
凤北辰正要滔滔不绝地回忆往事,沈涟漪却静静道,“今天还有一件喜事,你听完可能会高兴。”
“什么喜事?”
“北部山区有个叫唐西镇的地方,下面的村庄有人义诊,是一名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戴着狐狸面具,传闻其医术高明、手到病除。”
气氛仿佛凝固,凤北辰欢喜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会不会是巧合?狐狸面具并不少见,算是街市上最常见的面具之一。”
沈涟漪道,“我己派人去唐西镇调查了。”
凤北辰拉住沈涟漪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冷,“入秋天凉,大晚上的就别在池水旁,”声音顿了一下,“或者,可以搬到暖阁了。”
沈涟漪没回答。
凤北辰干脆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向房间内走。
如果是平常,沈涟漪少不得要挣扎,但今日却没有,只是乖巧被他抱着。
进了房间,凤北辰将她放在床上,亲手帮她脱下鞋子,而后坐在一旁,重新握住她冰冷的手,“你在怕什么?怕我动摇?不会,无论那个人是与不是,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沈涟漪抽回自己的手,从袖口掏出那飞鸽传书,递了过去。
凤北辰展开信纸,快速看一遍。
沈涟漪面色严肃,“你实话告诉我,这样的消息,你之前接到过吗?”
“没接到过。”
“一条都没接到?”
凤北辰失笑,伸手抚上她的面颊,目光温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相信我,不用担心。从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对她只有救命之恩,再无其他。”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沈涟漪沉声问道。
“没接到,从来没有。”凤北辰也严肃下来,“如果接到,你认为我会那么淡定?早就派人去了。”
“所以,你还是很想找到她。”
凤北辰突然笑了起来,之后将她的手拉过来,抵在自己唇旁,一双星眸因为笑容好似两道月牙,眸子闪闪发光,“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这不是吃醋,是原则!我讨厌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沈涟漪严肃驳斥,“还有,我现在……”
凤北辰静静等待,“你现在,怎样?”
沈涟漪垂下眼,“有……负罪感。”
“负罪感?”
“自从接到这个飞鸽传书,我便一首在想,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她重出江湖,你会多么喜悦。但如今……我却成了横刀夺爱之人。”
凤北辰大声道,“你没有,如果非要怪一个人,那就怪我,怪我变心!”
“……”听了这个,沈涟漪心情更是糟糕透了,她甩开他的手,“你回去吧,我想休息。”
凤北辰,“我……”
“出去!”沈涟漪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
凤北辰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你先休息,但不许胡思乱想,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去找我。”
沈涟漪没理他,凤北辰转身快步离去。
……
回到书房,凤北辰烦躁地撕破坚硬的朝服,只着中衣,发泄一般喊道,“泓安!”
泓安快速入内,“王爷,属下在!”
“让雷辛柏速来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