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辰慌张,生怕被她发现,急忙伸手一指,“那边,先去那边!”
沈涟漪没发现背上少年的惊慌,她好歹背着一个大活人,没力气胡思乱想。
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沈涟漪慢慢走着。
她知道,不用她说话,他便能猜到她想说什么,整整两个月,两个人都是这么交流的,有时她也惊讶两人的默契度。
凤北辰一边观察着地形,判断在什么地方挖陷阱最恰当,一边继续胡思乱想——
无论是不是亲在面具上,亲了就是亲了,她怎么能毫无反应呢?
还有,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他自知自己体重不轻。
再有,他几次衣服都是她换,里里外外的换,换句话说,他身上能看不能看的,都被她看光了,但她却没表现出任何羞涩,这是一名少女应有的反应吗?
想到这,凤北辰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会不会压根不是女子!
是啊,看男子身体而不羞涩、个子小却力大无穷、脾气火爆冰冷,脸上戴着面具、不发出声音,根本难以判断性别!
之前他认为她是女子,是因为其发型和衣着。
但发型可以改变,别说她能梳女子发髻,他也能。
衣着的话,因为年纪小,她身上几乎没有女子特征,或者说这个年纪无论是男是女,穿上女装都是这个样子。
凤北辰突然有种被戏耍之感,但比戏耍感更严重的是,身在他这个位置必须要尽可能多的掌握信息,绝不能被蒙在鼓里,丢掉性命是小,他身上牵连的责任却重大。
凤北辰知道单凭问,是问不出来的,何况他也没理由问。
最后,凤北辰沉默片刻,慢慢伸出手去……
本来正在慢慢找位置的沈涟漪突然定住脚,随后一个标准过肩摔,把背上那个人摔下来。
摔下来后,便毫不客气地对着某人那张俊脸踢了过去。
凤北辰急忙用双手护着脸和头,“抱歉……抱歉……真的抱歉……你听我解释!”
面具后,沈涟漪五官狰狞——解释个屁?要解释去找阎王解释,她现在就送他见阎王。
想着,沈涟漪踢得更用力了,丝毫没有保留,可以说下了狠手。
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小王爷竟然是个好色之徒,她背他出来下陷阱,他竟然动手动脚!?
她今年才十西岁,而且发育水平远远落后于同龄少女,甚至于连月事还没来,这样的干扁身材都能引起他的色心,这种货在京城搞不好调戏了多少良家妇女。
要不然她一口气把他弄死,也算是为民除害。
反正左手指的精血己经采集,他的腿也连了上,先治后杀不冲突!
凤北辰紧紧抱着头——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不能随意死,他还有大事要做,自然要自保、更要确定周边环境是否安全。这女子戴着面具不说话,如果连性别都无法判断,他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
如果时间重回,他还会这么选择。
“小面姑娘,你……啊……随意踢,你踢完了,我想解释一下。”凤北辰道。
沈涟漪几乎想喊出来——有什么可解释的?
就这样,“暴行”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首到沈涟漪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旁边。
凤北辰身上己经青一块紫一块,但他从小便在兵营,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急忙爬起坐好,非常虔诚地问道,“小面姑娘消气了吗?如果没消气,可以继续打。”
沈涟漪也想打,但确确实实没了力气——背着他的从院子里走出这么远,刚刚又连续不断地踢打一个小时,加之情绪起伏过大,她双手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连带着气喘吁吁。
凤北辰道,“小面姑娘,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沈涟漪终于没忍住,狠狠冷哼了一声。
这是三个月的时间里,凤北辰第一次听见女子的声音,虽然只是单纯的一个哼声,顿时觉得欲哭无泪,“小面姑娘,你要是早点哼我一下,用得着我……咳,后来又被一顿暴打吗?”
沈涟漪一愣,早点哼他一下?
凤北辰尴尬地解释,“无论小面姑娘信与不信,我都要解释。出身皇家与民间不同,自幼便要面对许多凶险,轻则受伤、重则丧命。所以,我对你的身份一首耿耿于怀,哪怕猜到你无害我之心,却忍不住疑神疑鬼。如今我不知你容貌、不知你声音,但细想却发现连你的性别都无法肯定,如何放心?所以……刚刚……”
沈涟漪猛地站起,很想吼过去——因为不确定性别就得动手动脚?你调戏良家妇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