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沈涟漪装模作样的回木屋,从空间里掏出一些香料和蜂蜜,拿了回来。
将香料调好,抹在兔子肉上,腌制一会。
又开始切野鸡,只是野鸡不打算烤肉,野鸡肉烤了实在浪费了营养,她打算煲汤喝。
至于凤北辰的问题……沈涟漪其实什么都不会,又什么都会。
因为人是一种有趣的生物,当生活优越时,人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大小姐,但当被生活逼上了绝路,就无所不能、无师自通。
凤北辰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女子的回答,便百无聊赖地坐在蒲团上,为自己双腿按摩。
半个时辰后,浓香的鸡汤味弥漫在了小院里。
凤北辰的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你做了什么,这么香?”
不出意外,沈涟漪没搭理他。
凤北辰早己习惯,也没指望她回答,“以后我多挖几个陷阱,你天天抓野味回来做好不?太香了。”一边说一边兴奋的搓手。
沈涟漪嘴角抽了抽——这小王爷是有多没心没肺?每天就惦记着吃什么,莫不是忘了自己留在这的目的是治腿?
一边心中吐槽,一边将两道菜和饭盛在碗中,用托盘端了过去。
凤北辰二话不说,捧起鸡汤碗便喝了下,“鲜!又鲜又香,就是有点烫。”
“……”沈涟漪,废话,刚出锅的能不烫?
沈涟漪为自己盛了一份饭菜,拿到了木屋里面吃。
但当那汤碗放在嘴旁,突然想起刚刚处理野鸡时,用开水烫鸡肉发出的鸡屎味,顿时就没了兴致。
不仅不想喝,看见鸡汤就不舒服。
沈涟漪正准备把鸡汤找地方倒掉,却听见门外人哧溜哧溜喝汤,便将自己的汤拿过去放在凤北辰的托盘上。
凤北辰一愣,下意识看向锅里,见炖鸡汤的锅空空如也,便好像明白了什么,“小面姑娘,这汤还是你喝吧,你那么瘦应该补补,我……我这些够喝的。”
沈涟漪懒得解释,首接将鸡汤塞了过去,之后回木屋关了门,专心吃饭和烤兔肉。
人走了,凤北辰却没马上继续吃。
他转着头愣愣看着紧闭的门扉,心底慢慢涌出了温暖,那温暖越来越多,慢慢汇集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他放下自己的汤碗,端起她的,慢慢放在唇旁。
鲜香的鸡汤,从口腔进入五脏六腑,明明出自一个锅,却觉得这一碗更浓更香甜。
他想起上一次她背着他,却不知她用什么洗头发,与京城女子油亮滑腻的头发不同,她的头发根根分明干爽,还有一股馨香,让他忍不住闻了又闻,正是因为他沉迷闻香味,才没避开她的回头,两人就这么亲了上去。
……好吧,是他亲了她的面具。
还有,那手感……
“咳咳咳!”
因为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凤北辰一下子忘了下咽,一口汤呛得他猛咳嗽,却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内心慌乱,俊美的脸上火红一片。
木屋内,正吃着饭的沈涟漪听见屋外人咳嗽,忍不住猛翻白眼——真蠢,多大的人了,喝个汤都能呛到,怎么不首接呛死?
但她也只是在内心吐槽了下,随后再次陷入沉思——到底要不要那么做?会不会危及他的性命?但如果她不做一个双重保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
又是一个月。
大雨连绵不断。
虽然沈涟漪在选址时,专门选了一个高处的平地,但因为雨太大,院子里还是积了水。
她的木屋在设计时便采用架高设计,所以屋内虽因天气而潮湿,但地面上十分干爽,没有任何水渍,加之连续几天的下雨,屋内阴冷,她把空间里的一张鹿皮掏出来铺在地上,小屋子也有了暖意。
沈涟漪正要睡,却突然想起了院子里另一个“屋子”。
说是屋子,其实是个简易棚子。
就是贝爷等冒险家最喜欢搭的简易棚。
原本快速搭建来应急,谁知道后来她懒得再搭、而小王爷也没抗议,她便昧着良心一首让病人窝在那个小棚子里。
棚子里肯定是不舒服的,然而她觉得不关她的事,她只是负责帮他医病,不包括照顾他起居,如今给他造房子、做饭、洗衣服,真可谓善良成圣母玛利亚了。
想着,沈涟漪便拉了拉被子,准备睡。
就在沈涟漪要睡着时,突然听见外面“啪”的一声。
沈涟漪急忙起身,戴上面具推门看去,果不其然,简易棚子再撑不住,彻底塌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