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涟漪醒来时,大雨己经变成了小雨,而她头疼也好了许多。
虽未痊愈,头和周身肌肉依旧疼,但好歹西肢能使出力气。
沈涟漪感慨——不得不说,药物永远是辅助剂,真正的神医是人体的自愈能力,而睡眠能最大程度的促进自愈。
突然,沈涟漪一愣,抬头看去。
不看还好,看了险些没叫出来。
原来她不是梦见被人抱着,是真的被人抱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凤北辰。
沈涟漪顾不上担忧其他,先摸了摸面具。
好在,面具完好无损。
她愤怒地把他拽醒。
凤北辰就这么被粗暴地拽醒,“你醒了?”他揉着眼睛。
沈涟漪气得挥舞着拳头,表达自己不满。
凤北辰一只手撑着头,看着气鼓鼓的小姑娘,吃吃地笑着,“别生气,气大伤身,听我解释。昨天气温骤降,你又浑身冰凉,吓得我一首没睡,守在你床前,怕你就这么凉来凉去最后彻底凉了去。你死了,谁帮我治腿?所以思来想去,只能坏了自己的清誉,给你充当暖炉。”
坏了自己的清誉?
沈涟漪嘴角抽搐——你也有清誉?
愤怒归愤怒,但冷静下来,沈涟漪知道自己应该感谢他,如果没有他的体温,她的病确实不会康复,低温潮湿更有可能加重病情。
而且她盖着被子都这般冷,何况他没有被褥?
如果他真在地上睡了,没等她病养好,怕是他也得病。
所以,沈涟漪沉默片刻,点了下头。
凤北辰一愣,“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允许了?”
沈涟漪点头。
“允许我抱着你?”
沈涟漪僵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明天也抱着你?”
沈涟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点头。
凤北辰吃惊的大张嘴巴,“病了病了,这回肯定是真病了,否则怎么会让我抱着睡觉?我说小面,你对这里熟吗?这里距离村镇近吗?你给我指个方向,我爬下山找大夫。”
沈涟漪翻了个白眼——大夫?拜托,她就是大夫。
懒得理他,沈涟漪下床在箱子里找干粮。
之后拽来被,将自己裹住,打开门让新鲜空气进入,窝在门旁一边啃干粮喝水,一边看雨。
这一场雨,下了几天几夜,一会大一会小,一会停一会下,她放在院子里的木盆早就装满了水,水溢了不知多少次,不过好在泡在里面的衣服没被冲走。
一边啃干粮,沈涟漪一边幽幽地想着,沈家别院也建在山上,之前没发现山上有这种古怪的天气,怎么就下了这么多雨?
之后看向天空,也不知,这雨要下多久。
凤北辰也拿了干粮和水,坐在沈涟漪身旁,学着她的样子啃干粮赏雨,“可惜了,这场景如果有两个文人骚客就好了。”
沈涟漪不解地看去。
凤北辰挤了下眼睛,“那些酸腐文人看见这场景肯定会诗兴大发。”
沈涟漪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赏雨,却眼尖的发现少年手腕上满是鸡皮疙瘩。
换句话说,他也很冷。
是啊……现在的温度搞不好不到十度,她空间里虽然有厚的女子衣服,却没有男子的。
想着,沈涟漪放下干粮,用巾子擦了擦手,把被子拉起来披在少年身上。
凤北辰只觉得心突然漏掉半拍。
理智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不应该这样同披一个被。
但心中另有一个声音不断劝说:摸都摸了,睡都睡了,早晚是要负责的,披一条被子算什么?攒着一起负责就好了。
于是,凤北辰被第二个声音劝说成功。
两人就这样披着同一条被,一边啃干粮一边看雨。
虽然两人未说话,但不耽误两人身侧的旖旎蔓延。
沈涟漪倒是没往那方面想,只是一边看雨一边思考着,她不能再等了,一定要下山一趟,买一些男子的冬装回来,最好再储备一些米粮杂物。可惜没有方便携带的房子,不然真想买一个带回来,未来一段时间,也不能两个人一首睡一个屋子吧?
凤北辰一边看雨,一边用余光偷看女子,心中想着。他真是疯了,绝对是疯了,否则怎么连女子容貌没看、名字不知,就天天惦记着对人家负责呢?他现在哪像个亲王,反倒是像乡间没见过姑娘的光棍傻小子。
如果她很丑怎么办?
凤北辰偷瞥过去。
实话说,女子实在干扁,手感好归好,小也是真的小,估计是他见过所有女子里面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