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凤北辰细细咀嚼这句话,“说得好,涟漪有才。”
沈涟漪失笑,“让你失望了,这句子不是我说,是我那个世界一位很出名的诗人,徐志摩。”
“写了什么诗?”
“记不得,情诗?”
“难怪你那么会写情书。”
沈涟漪一怔,突然想起两人来往书信,“不,他写得比我内敛。”
“……”凤北辰。
沈涟漪继续道,“所以,不要因为我,打断你计划,无论你毁不毁祭坛,我都不会再使用。如果你一定要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便是支持你毁掉,我不想再有人因误开两次祭坛而丧命。”
凤北辰笑着,目光中除了爱意便是欣赏,“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沈涟漪脸瞬间红了,那些火辣辣的情书都没让她害羞,这句话却让她略有羞涩。
她干咳两声缓解尴尬,“现在是治疗期间,请别胡乱说话,别打扰了医生的工作。”
凤北辰吃吃地笑着,“治疗很有效果,我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提起这个,沈涟漪面色重新严肃,“刚刚我说到,我能治明确的创伤和病变部位,对全身脏器衰弱的症状束手无策,但现在我却有把握了。”
凤北辰,“因为真气更多了?”
“是,”沈涟漪点头,“之前我拆东墙补西墙,是因真气不足,不能一次解决全身。但现在有!我认为我现在集中所有真气,可以同时治疗你全部微经脉。”
凤北辰惊讶地看着她。
沈涟漪垂下眼,“刚刚我可以边治边聊,从现在开始就不行了,也许你会很难受,稍微忍一忍。”
“对你有伤害吗?”凤北辰问。
沈涟漪心中温暖,“我保证,我死不了,”怕他担心,又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你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不可能为了你牺牲自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凤北辰笑了,“这话我爱听。”
沈涟漪严肃下来,“要开始了。”
“好。”
……
夜深了,雪越下越大。
凌王府前院却亮如白昼,王府下人们在管家的指挥下,一边哭着一边准备灵棚的材料,一旦王爷薨,这边灵棚便要迅速搭建好。
闲云居外,太医们被首接挡了出去,血月和泓安挡住门口,手中长剑闪着寒光。
太医们急了,“你们让开!我们是太医,我们要为王爷治病啊!”‘
泓安眼圈红着,但态度依旧坚定,“王爷有令,王爷想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王爷都病成这样,你们还听什么命令?命令重要还是王爷的命重要?如果王爷真的有什么不测,你担当得起责任吗?”
“担当不起,也会担当。”
太医都快被气死了,“你们凌王府的人,一个个怎么这么犟?”
是啊,凌王府上上下下,除了常公公就没几个正常人。
而常公公早就不管事了,蹲在凌王房门口哭得死去活来。
众人争来争去,没人发现凌王房间的窗子逐渐亮了起来。
起初只是微亮,与灯光差不多,后来光线越来越亮,那白光甚至把整个闲云居都照得好像白天。
正哭着准备完成凌王生前最后一次命令的常公公被惊醒,他吃惊地起身,跑到窗子旁去看。
泓安和血月两人也是相视一看,交换彼此眼中的不解,随后顾不上拦太医,也跑了进去。
“常公公,发生什么事了?王爷的屋子为什么这么亮?”泓安问。
常公公一脸惊诧,“咱家也不知道啊。”
血月道,“我进去看看。”
常公公正要拦,但想了想,便没拦,“辛苦小橘姑娘了。”
血月正要进,被泓安拦着,“我来。”
血月心中不悦,但想到凌王是泓安的主子不是她的,她也懒得反驳,退后的一步。
然而就在泓安推开门的瞬间,那光亮一下子灭了。
刺眼光芒突然熄灭,众人眼睛好像失明了那么一下下,脑子里还满是白光。
“怎么不亮了?刚刚是不是幻觉?”常公公问。
泓安揉了揉眼睛,“我进去看看。”
说着,就要抬腿进去。
突然,泓安身子僵住,站在原地。
常公公不解,“泓安小哥,你怎么……”当看见门内之人时,也僵在原地。
跑过来的太医们吓坏了,想要逃跑,又没敢。
有胆小的太医道,“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