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辰倒是没多想,只以为她说他打拳好看,一时间来了兴致,“给舞个枪吧,本王最擅长的就是枪了!”
沈涟漪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这个傻狍子,她说的好看说的是他,可不是什么打拳。她虽然很努力地锻炼身体,但可不喜欢舞刀弄枪。
但作为一名未来的好妻子、好王妃,沈涟漪怎么可能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淡笑着伸手一指,“还是将场地让给常公公来练习吧。”
换了一身练功服的常公公都快哭了,“不不不,奴才能让抢王爷的风头?还是让王爷来舞枪,王爷武艺超群、断蛟刺虎、虎虎生威,奴才就不献丑了。”
沈涟漪将三个成语默默记在心里,准备下回凌王再练武时,她拿来用,“好啊。”
常公公惊喜,“真的?”
沈涟漪面容笑着,但眼神冷着,“练不练是常公公的事,但还是那句话,一日不练,您一日不得来闲云居见王爷。”她很民主的。
常公公瞬间哭丧了脸,“练,练,练,奴才练还不行?”
沈涟漪点头,“常公公体重基数太大,暂时不能跑,先快走吧,走上三圈。”随后,对身旁的血月使了个眼神。
血月立刻上前,掏出一把长剑。
长剑闪着寒光,泛着杀气。
常公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沈涟漪笑道,“为了保证常公公的速度,所以我找人监督您,一会小橘会举着剑匀速前进,如果常公公走得慢了,就会被捅伤。放心,不会捅您的要害部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让您疼一疼而己。”
血月一伸手,“常公公,请吧。”
常公公气得首跺脚,“小橘姑娘,你怎么也跟着王妃胡闹?”
血月挑眉,“得罪了。”
说着,拿剑就要捅。
常公公吓了一跳,他实在了解这个小橘,那可是杀人不眨眼、而且一根筋到底的姑娘,只要王妃发话,小橘绝对能把他捅成筛子。
常公公不敢怠慢,急忙快走起来。
血月端着剑,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沈涟漪道,“王爷,您身边有没有血月这样刚正不阿之人,调来一个监督常公公练习。”
凤北辰看着可怜的常公公,比较心疼,“有是有,但会不会太苛刻?”
沈涟漪笑着环顾西周,见训练场有软皮的水囊,装了水方便携带,随时饮用,便拿了来。
周围人见王妃拿来了水囊,好奇看过去。
沈涟漪道,“高血压的成因很多,肥胖、压力大、精神紧张、或者其他病理性原因,而常公公的情况属于前者,这里没有血压计,而且你们不知高血压的危害,我给王爷举个例子吧,这个水囊相当于我们人体,里面的水是我们血液。”
周嬷嬷和小娴小云都凑了过去,她们很喜欢听王妃用浅显的道理讲医学知识。
“嗯,然后?”
“正常情况下,水被水囊装着,完好无损,但因为过度肥胖,而皮肤紧紧包裹束缚着脂肪,所以体内脏器、血管被挤压,如同这样。”说着,手用力,紧紧捏着水囊,水囊因为挤压膨胀起来。
凤北辰好像明白了一些,“所以如果常公公继续肥胖,血管继续被挤压,血会爆出来?”
沈涟漪挑眉,“孺子可教也,确实有这种情况的出现,但脑卒中的成因和血脂等其他指标也有一定关系,那些解释起来很麻烦,我们简单粗暴一些,就将人体想象成水囊便可。”
凤北辰抬眼看向在场地上圆滚滚如同一个球般的常公公,从沈涟漪手中拿来了水囊,紧接着试着捏,越捏越心惊胆寒。
“是,必须要练!”凤北辰也横下一条心,“专门看管常公公的人选,交给本王。”
“还有,”沈涟漪又想起一件事,“我听说常公公睡眠也不大好,之前因为担心你的病情,所以经常衣不解带,只要有风吹草动便往主院跑,这一点也要改了,你还是找两个人吧,一个白班一个夜班,白班的人监督常公公运动训练,晚上的人则是保证常公公每天晚上最少西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哪怕是把窗子和门都锁死,也不能让他出来,让常公公安心睡眠。”
凤北辰看着常公公,喉结僵硬地动了动,“是不是……因为本王?”
“?”
“周嬷嬷因为本王,心疾加重;常公公因为本王,日夜难眠,而本王却……恣意妄为,丝毫不理解他们的辛劳。”
一旁的周嬷嬷想开口劝,但却被沈涟漪的眼神制止。
周嬷嬷退到一旁,无声哽咽——她之前到底是多老糊涂,这样的好姑娘,她从前竟要那般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