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早膳过去。
众人不仅发现了王妃的改变,也发现了王爷的改变。
王爷好像变得害羞,不敢和王妃对视就算了,只要发现王妃看他,他就脸红。
值得一提的是,用完早膳,沈涟漪和凤北辰刚出膳堂,就见有人进了院门。
是血月。
却见血月头发虽整理得整整齐齐,但是面颊有一大块红肿。
不愧是练武之人,哪怕是冬日,血月也穿了一身单衣单裤,修身的剪裁,将其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勾勒得干练英挺。
沈涟漪见血月时吓了一跳,“小橘,你切磋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血月道,“让主子担心了,按照主子要求,奴婢在木剑上包了棉花。”
“包棉花还打伤了脸?泓安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吗?”
沈涟漪的话音还未落,有人一瘸一拐地进了来,是泓安。
却见泓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左眼,黑了一圈,明明俊朗的面容,此时却好似油画布。
因为冬季,穿着长衣裤,无法看见其身上的伤,但沈涟漪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判断,泓安身上定不少伤。
沈涟漪扭头对血月道,“小橘,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血月。
泓安见一群人都在主院里,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对血月越发的恨了,“小橘,今日你赢了,但总有一日我会赢回来,打败你!”
血月连头也不回,“随时恭候。”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泓安公子可真惨呐。
沈涟漪眼看着泓安有些下不来台,便打了圆场,“胜负乃兵家常事,泓安你去处理下伤口吧。”
“是,王妃。”泓安一瘸一拐地回了客房。
沈涟漪叹了口气,小声道,“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血月,“己经包了棉花。”
“……”沈涟漪,“算了,你也回去清理伤口。”
“不用,奴婢身上没伤。”
“事先说好,这两天我和王爷可能要出远门,如果临行前你身上有伤,就不带你去了。”
血月一愣,紧接着嗖地一下就飞走了。
就这样,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沈涟漪来到凤北辰身旁,笑道,“这两人,任性得好像孩子,”一抬头,发现凤北辰表情很僵硬,额头还有汗珠,“你到底怎么了?我用真气并未发现你身上有病痛,你哪里不舒服吗?”
下人们也不解——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好像除了王妃很正常,其他人都很怪。尤其是王爷,脸上好像忍受多大痛苦似的,但王爷确实没受伤啊。
一阵寒风吹来,凤北辰后退两步,“天气太热。”
沈涟漪看一眼院外被风吹抖动的枯枝。
“别管本王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商量那件事?”凤北辰转移了话题。
“是,”沈涟漪面容认真下来,“我们进房说。”
“要不然,”凤北辰想到房间内孤男寡女,就紧张,“去君子山上的凉亭?一晃很久没去君子亭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王爷今天真没病?大冬天的要去凉亭?
沈涟漪也是吃惊,“你不冷,但我冷啊。”再南方,也是冬天好吗?
凤北辰无奈,“好,我们进去说吧。”
两人入了房子。
因为常公公还在被禁足状态、周嬷嬷去料理王府事务,泓安被打伤、血月被支走,而到磐石山一事,沈涟漪又不想让小娴和小云知晓太多,所以便只有两人商量。
房间内。
暖炉烧得通红,温暖如春。
沈涟漪脱下皮靴,换上一双柔软的绣花软底鞋子,摘了披风,明明略有厚实的刺绣缎面棉裙子,却掩饰不了婀娜的身段。
凤北辰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她什么时候变化这么……大?
当年明明很小来着!?
沈涟漪走到凤北辰面前,“王爷,你把手给我。”
“?”
“虽然我用真气没看出你身上有什么病痛,不过有可能是因为真气受损,看得不准,”沈涟漪,“我虽不擅长诊脉,但有许大夫指点,几大脉象还是能诊出的,我给你诊下脉。”
“……不用。”凤北辰快速闪开。
沈涟漪横了一眼,“不乖?”
凤北辰瞬间怂了,僵硬地伸出自己的手。
沈涟漪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脸上的威胁,重新露出端庄亲切的笑容。
她先把他拉到座位坐好,因凌王从前腿伤,许大夫经常来看诊,所以房内备脉枕,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