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于棋盘之上。
须臾,许今夏双肩轻垂,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矜贵男人,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赢了。”
却见黑子,已经连成五子,站在五子棋的角度,她确实赢了。
男人坐姿端正,通身气质清贵优雅,宛如天上的皎皎明月,高不可攀。
“我也赢了。”
却见白棋所围地盘,多于黑棋,两人算是殊途同归。
许今夏淡然一笑,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中。
男人如墨的眸子落在棋盘上,眼底看不出半分情绪。
半晌,他拿起手机,对着棋盘拍了一张照片,将棋局保存。
许今夏隔日就飞去容城做市场调研。
过了几日,秦以安给她打电话,语气都是不忿,“凭什么是你走人啊,你就该待在京市,看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干出多恶心的事来。”
“都要离婚了,何必再恶心自己一回?”
许今夏倒是想得透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她的名字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要放下。
如今,她唯愿好聚好散。
“你就是性子软,换了我,我怎么也要把他们钉在渣男贱女的耻辱柱上,熬也要熬死他们。”秦以安越说越气。
尤其是她这几天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全是贬损许今夏的。
许今夏摇头,“我只是不想内耗。”
与其每日看着他们在她面前秀恩爱,让她内心受煎熬,倒不如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秦以安:“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后吧。”
等她再回来,就该跟周寻夜去领离婚证了。
然而事与愿违,没过几日,许今夏被许如滔一通电话叫回京市。
电话里,许如滔说她妈阮落梅不慎掉进湖里,病得很重,让她回去看看。
她立即买了机票,紧赶慢赶地回到许家。
许家别墅张灯结彩,大门前停了一水的豪车,各路有头有脸的贵宾齐聚一堂。
许今夏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当她灰头土脸地出现在宴会上,才知阮落梅根本没落水,他们诓她回来,不过是为了让她出席给许璎举办的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