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白家的日子在村子上来说,算是过得比较滋润的。
白老大是个木匠,手艺不错,平时也挣的不少,白老大家一家建了新房离老房子有点远,平时除了过节了并不常在一起。
白老二就更别说啦,是个打猎的好手,就靠他一个人打的猎物和老二媳妇卖的草药钱都够这一大家子吃喝了。
白老二家建新房子的时候,考虑到孩子还小,夫妻两个经常去落云山,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就地房子建在了老屋旁边,大多数还是和老屋的人一起吃饭。
白老三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帮着家里干农活,白老三的媳妇就在家里做家务,一家人还是住在老屋里。
白老西是个秀才,他娶了个县城的媳妇,去年春天刚成婚,还没有生孩子,如今在城里住着。
全家的钱都由白老太收着,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从她今天的做为,就知道是个狠心的。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就白老太如今这个坏心肠,真怕哪天夫妻俩没在,孩子说不定真让她给卖了。
白富孝顺,但不是愚孝,他之前常年在外,真不知道自己的老娘如今己经变成这副恶毒模样,如今他知道了,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老婆孩子吃这个苦,所以马上决定必须分家。
虽然知道这个决定在乡下会被指指点点,但为了孩子他绝对不会忍让。
白富过去后,正屋那边闹到半夜,首到三更天,白富才一瘸一拐的回了家,他擦了把脸,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媳妇孩子,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微笑。
随后又去厨房忙活起来。
李平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伸手摸了摸,没摸到孩子,
“孩子!”
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睁开眼看见白富正抱着孩子轻轻哄着,这才松了口气。
见媳妇醒了,白富端来一碗鸡汤,“来,刚熬的鸡汤,趁热喝了,我来喂你。”
李平接过刚刚还在哭,一到她手上就安静下来的孩子,声音略微带颤抖:“我以为孩子被娘给……”
白富把鸡汤面轻轻吹凉喂到李平嘴边:“不怕,爹娘同意我们分出来了,等你满月了就正式分家,我们就马上搬走。”
“我存了些私房钱,这几天找大哥和老三帮忙去把那边重新修缮一下,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李平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爹娘真的同意了?”
白富轻笑,帮李平擦了擦嘴角:“傻瓜,还能骗你不成,自然是真的。”
其实昨晚老三白权也和他一起提出了分家,老三和老三媳妇为人老实,夫妻俩又没有一技之长,大女儿白芹八岁,小女儿白莹五岁,两个孩子小小年纪,每天都得早早起床做家务。
天天干活也就算了,还要被白老太打骂。
白芹虽然己经八岁了,竟比寻常人家六岁的孩子还要瘦小,己经被打骂的,平时在家里都不敢说话。
老三其实也心疼孩子,只是为人太老实,敢怒不敢言。
目睹了昨天娘亲的所作所为,想到妇腹中的孩子,他终于也下定决心要分家。
白老二平时不怎么在家,也是昨晚才知道自己的老娘到底有多过分。
昨晚,为了分家之事争执了许久,尽管白老太上演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兄弟俩依旧坚持要分家。
最后俩人都挨了白老大爷几棍子,这才无奈同意了分家。
但条件是不带走家里任何东西,也不许拿走一个铜板,分家的日子也定好了,就是李平满月那天。
白富自然不会告诉李平他兄弟俩挨了打的事,月子里哭多不好,伤眼睛。
白富在离家之前夫妻俩就给孩子取好了名字-白薇,名字是李平取的,三姐妹的名字都是以中药为名。
白薇是农村常见的中药,夫妻俩希望这个孩子能健康快乐地长大。
这几天白富家里都是老三媳妇在照看,三兄弟己经前往落云山,在县里办好相关手续,就开始着手搭建新居了。
倒是白老太还不甘心,时不时就要来咒骂上几句,老三媳妇始终默不作声。
但她眼里但也不是一潭死水,她们一家终于要脱离这片苦海,她终于要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了。
转眼间,到了约定好的分家的日子。
按照事先约定,他们除了几件个人的换洗衣物,就没有任何需要收拾带走的东西了。
白家的族长和村里的里正都亲自到场,一切准备就绪,白富白权俩兄弟俩却迟迟未归。
首到傍晚时分,所有人都开始变得焦虑不安,族长和理正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