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读兵法，十五岁随父巡视边关。”

她齿间沾着血，字字铿锵，“父亲常说，将门之女，当以剑为簪，以甲为裳！”

鎏金蟠龙柱投下的阴影里，帝王看着少女被挺直的脊背。

恍惚间，二十年前的画面重叠而来，那个同样跪在下首的年轻将领，以头抢地立下军令状：“臣愿以性命担保，护北境安危！”

白老将军用一生践行了诺言。

而今，他的女儿跪在同样的位置，眼中燃着同样的火。

“取虎符来。”

帝王振袖起身，满朝文武还未从惊愕中回神，便见侍监总管捧着玄纹铜盒疾步而来。

帝皇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殿内烛火下流转着威严的光。

他亲自走下丹墀，将那枚青铜猛虎符郑重放在少女掌心。

虎符入手沉甸甸的，还带着帝王掌心的温度。

“朕予你三千玄甲军，三日后卯时，开拔北境。”

帝王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每个字都似金玉相击，“玄甲军乃我朝精锐，每一个都是百战之兵你要记住。”

他微微俯身，十二旒玉藻轻晃，“带他们去，就要带他们回来，朕要看到凯旋之师，要看到你和白凛，一起跪在这大殿上复命。”

白薇浑身一震，染血的睫毛剧烈颤抖。她这才明白，原来陛下早已洞悉一切她不仅要为父报仇，更要救回被俘的兄长。

白薇双手捧着虎符重重叩首，额前的血滴在青铜虎符上，竟让那猛虎纹饰更显狰狞。

“臣女以白氏满门忠烈起誓，定不负陛下厚恩！不破突厥，誓不还朝！吾皇万岁万万岁！”

她的声音清亮如剑鸣，在寂静的大殿中久久回荡。

殿外，雨势渐歇，一缕天光穿透云层，正落在少女染血的素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