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会典》,亲自下场?”
谢东山呵呵冷笑,“那到时候撕破面皮,若是真带出来什么窝案,那可就怪不得他毛御史了!”
“妙手啊!”
陈桴算是明白了,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这杯茶都快凉了,一直没动,现在想通了,才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
“就这么举重若轻的一记推手,将案件转给宝庆府,来个异地审理,而他安居隔岸,洞若观火,如同围棋国手,一子点出,似乎远离要津,仔细一看,却是处处呼应,充满妙味。”
陈桴嘴里衔着一片茶叶,他也没吐,而是轻轻嚼了嚼,微微泛苦,“都说这位毛御史方正,如今看来……”
“方正是真的,但为官之道也不是假的。”
谢东山正色问道,“鼓应兄,既然巡按将此事转给宝庆府,那就是你分内之事了,你打算如何行事?”
陈桴往后一仰,身子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谢东山说得不错,他身为宝庆府的推官,是他分内之事,推脱不得。
但此事确实为难,本就与己无关不说,处理不好,会恶了巡按,处理好了,又会恶了同僚。
一番沉思之后,陈桴脸色微霁,浮现一丝笑意。
见他如此,谢东山松了一口气,“看来鼓应兄是有了计较了?”
陈桴点点头,“对于此事,桴有两点困惑。”
“说来听听,我们一起计较。”谢东山做洗耳恭听状。
“首先,是巡按御史公务何其多,为何会受理这桩小事?”
两人琢磨了一下,不得要领。
“这一桩先不去管他,”陈桴又接着问道,“其次,巡按为何会将此事发给我宝庆府?”